原本皇帝已經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她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沒想到竟敢私自離宮,竟然還帶回了所謂的準駙馬。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帝聽他這樣說,看他態度依舊恭敬,放心不少。
當天皇帝傳了謝寒風見駕,見其談吐不凡,倒還滿意,允了婚事,婚期依舊是三月十八。
消息一出,水月國舉國嘩然,大家奔走相告,都知道了樂平公主將要下嫁平民為妻。又有好事者不知從哪裏聽說了準駙馬英雄救美的事跡,口口相傳,譜寫了一曲公主與平民的佳話。
三月十八,春風暖暖,百花爭豔,天空碧藍如洗,好一個良辰吉日。
皇帝與皇後不舍地看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嫁娘,皇後執起她的纖纖素手,聲音有些哽咽:“舞兒,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和駙馬相親相愛,白頭偕老!”
“以後住在公主府,雖沒人管束於你,卻不可任性胡為,令駙馬難堪!”皇帝卻肅著一張臉,訓道,見晏舞兒點頭應了,又補了一句:“如若無事……常回宮來看看我們……”
透過珠簾,晏舞兒看到皇帝眼中的不舍,終於滴下淚來,方才,長姐晏紫兒也哭成了淚人兒,今日,是來這裏之後,她第一次感受到兄姐的親情。深深地施了一禮,在柳絮和喜娘的扶持下上了喜轎。
十裏紅妝,公主儀仗,人們大都跑去看平民迎娶公主的盛況,讓人好生羨慕與嫉妒,自家兒子怎麼就沒有謝家兒郎那樣的好命呢?
晏舞兒身著鳳冠霞帔端坐於喜轎內,耳邊鼓樂喧天,喜意融融,她緊緊攥著手中一枚蘋果,想到新郎官謝寒風,他會善待自己吧!
忽然轎簾被風吹起,晏舞兒忽然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她心裏莫來由一陣恐慌,晴朗朗的天空,這陣風來得詭異莫名,她不由撩起紅頭紗,看向窗外,隻見天際流雲湧動,似乎要變天了!
謝寒風在前麵騎著高頭大馬,緋紅的新郎官服飾,腰間捆著大紅綢花,一片喜氣洋洋。晏舞兒不由怪自己神經兮兮的,放下轎簾安心坐著。
喜轎在公主府停下,晏舞兒坐在轎中含羞等著謝寒風來掀簾子,忽然一陣嘈雜聲傳入耳際:“大將軍有令,抓住樂平公主!重重有賞!”
出事了!晏舞兒怔住。
一隻手伸進轎裏,晏舞兒剛把手搭上去,就被用力一拉,險些跌倒。
“公主快跑!”謝寒風顧不上多說,拉著晏舞兒就跑,站在轎邊的柳絮總算醒過來,連忙跟上去。
晏舞兒還沒回過神來,回頭看,卻見一個個軍士打扮的人凶神惡煞地追過來,地上還橫七豎八倒著好些人。
“怎麼了?”晏舞兒想破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公孫戰造反了!”謝寒風丟下這一句話,拉著她繼續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晏舞兒再也跑不動了,兩個人才找了個隱蔽的牆角靠著,稍事休息。
“公主,你還好吧!”謝寒風擔心地看著晏舞兒,她頭上的鳳冠早已不知去了何處,頭上釵環都散了,淩亂的發絲垂下來,和著汗水貼在臉上。
“怎麼會這樣?那皇兄他……”晏舞兒不敢想象,用手捂著臉,淚水透過指縫流下來。
謝寒風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表情,緩緩道:“聽說……皇宮已經被公孫戰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