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我、我沒事。”
洛萱原本已經昏死過去,準備靜等死亡的到來,但是陡然睜開雙眼,卻見到了心中最在乎的那張臉龐,不由得喜極而泣。
但是,盡管如此,洛萱還是不想讓蕭凡為她擔心。
蕭凡哪裏不知道娘親有沒有事?那一身的傷痕,還有似有若無的氣息,都顯露著此刻的娘親虛弱至極。
或許自己昨夜一時憊懶,選擇在南疆古城休息,或許自己昨夜大戰佩劍青年之後,一時疲憊,找個無人的地方恢複,娘親,或許便會真的慘遭洛天元的殘害!
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
都是因為蕭凡心中 始終懷著一絲擔憂與警惕。
所以,才會在這生死一線的危難關頭,無形中化解了洛萱的厄難。
但是,看著洛萱那滿身的傷痕,滿臉的血汙,羸弱的氣息,蕭凡,怒了。
無法控製的怒了。
這些人,竟然真的如此卑鄙,趁著自己不在,妄圖殘害自己的娘親!
洛天元,洛厲,都已經被蕭凡當做了必死之人。
修煉界,無論是蠱修還是武修,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那便是,禍不及家人。
畢竟,都是人族,眾生之長。
誰沒有個親戚族人?誰沒有個血脈至親?誰沒有個家中二老?
誰,不是從一個家族之中走出去的?
哪怕是那些上古血脈的傳人,從誕生之日的那刻起便冠絕天下,但是他們不也是有父母親人的嗎?
若是都想洛天元這樣,爭鬥不成,便對蕭凡的至親下手。
久而久之,整個修煉界,不就成了你殘害我家人我殘害你家人了?
要是這樣的話,哪個人還敢生育後代?
因為生育後代,便意味著要麼被後代的仇家殘害,要麼被後代親自殘害,這樣的血脈後代,有什麼意義?
蕭凡兩世為人,自然知道這個規矩,所以一直以來,縱然與洛天元相爭交惡,他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洛天元的家人。
哪怕洛天元修為比自己高很多,那又如何?
在蕭凡的眼裏,就算是去與一名修為比自己高的強者生死搏殺,都好過欺辱對方修為比自己低的親人。
這就是蕭凡的行事準則。
但是今天,洛天元,竟然打算殘害他的至親。
蕭凡縱然生性謹慎,這一刻,他都不想忍了。
“娘親,你且休息片刻,等我為你報仇!”
蕭凡在已經昏迷過去的洛萱耳邊輕聲說道,隨即將洛萱抱離了灼熱的刑台,放在一旁的草地上。
緊接著,蕭凡轉過身子,向著遠處回過神來的洛天元等人一步步走去。
“辰兒,小心……”洛萱這時又醒轉過來,低聲呢喃了一句之後,便撐不住傷勢閉上了雙眼。
蕭凡一步步走向洛天元等人,直到距離對方不過十米之後,才停下了腳步。
“蕭凡,你竟敢攪亂部族刑堂執法,公然解救犯下大錯的洛萱,你可知,這是何罪?”洛天元按捺住心中的憤怒,眼見著蕭凡停下腳步以後,便色厲內荏的喝問道。
此時此刻,洛圍圍觀的族人,早就已經遠遠地退避開來。
無它。
剛才蕭凡出現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要洛天元老命,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對於這些利益至上的部族之人來說,這件事情,明顯已經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
唯有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選,沒有誰會在此刻跳出來主動承擔雙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