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做人要積點口德”蘇忘正猶豫著是踹爆眼鏡男的蛋,還是打爆他的臉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渾厚有磁性的男聲。
“大哥回來了!”站在二樓的林淺語看到蘇忘身後的男人,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轉身便朝著樓下小跑過去。留下一個一臉陰沉的張毅站在原地。
蘇忘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不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男人約莫30出頭,穿著一身暖色的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淺白色褲子。這是一個在人群中極其耀眼的男人,單從周圍低著頭偷偷打量他的女人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來。
男人的相貌非常英俊,臉頰消瘦,棱角突出。鼻梁很高,眼窩深陷,純粹的東方麵孔,卻帶著西方男人的美感。他臉上的笑容很完美的將親切與優雅揉合在一起,動作不急不緩,給人一種十分穩重的感覺。
通俗點兒講,這是一個下至十幾歲的小姑娘,上到三四十歲的人婦都能通殺的類型。甚至連大部分男人第一眼看到他,都不會生出任何妒忌感,隻能仰視。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出聲為他解圍,蘇忘卻沒有絲毫感謝的意思。並不是因為他站在男人麵前就像一顆普通的雜草,而是因為這個男姓張。
中海張家大少爺,張澤天,張耀揚的親大哥。與弟弟的紈絝不同,張澤天不但年紀輕輕便接過了父親的位置,成為雲天集團的總裁。更是經過幾次完美的投資,把雲天集團的現有資產在往上翻了一番。幾代人努力沒有成功的事,在他手中卻短短幾年內實現,天之驕子,不外如是。
蘇忘的記憶中,以前的自己非常崇拜這個男人,甚至到了一種狂熱的地步。但是現在看著他優雅溫和的笑容,心中卻一直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眼鏡男看到自己上司交代的任務被一個男人插手打斷,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你是什麼人?我做事還用你管?”
張澤天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說道“我是雲天集團的張澤天,剛才看你跟我朋友似乎有些糾葛,所以出言打斷,不好意思”
眼鏡男在聽他報出名字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小心翼翼的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嘴角又是一陣抽搐“對不起啊張總,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那兩位先聊著,沒事我就先走了——哈哈”說完這句話,他便點頭哈腰的轉身離去。在中海市貿易霸主地位的公司總裁與上司的命令之間,他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張澤天風度十足的處理手段,讓周圍偷偷打量他的女人眼中的光彩更是綻放。倒是當事人蘇忘此時反而成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角色。
蘇忘從頭到尾細細觀察著張澤天的麵部表情,沒有一絲破綻,心中頓時對他下了一個判斷——非是大善,即是大惡。但無論哪種,這個男人必然是城府極深之輩。
張澤天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愧疚的語氣說道“你上次進看守所的事情,我後來聽耀揚說了。這件事是耀揚沒做對,我這個做哥哥的代他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別跟他計較了”
蘇忘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一見麵就先代表弟弟道歉?這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然後大度的表示不介意在看守所裏被毆打了大半個月呢?
“張大哥”蘇忘還沒有說什麼,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呼聲。
張澤天的眼神越過蘇忘,看著小跑過來的林淺語,眼中露出懷念的眼神,仿佛又見到了那個小時候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丫頭一樣。
一如既往的美麗,一如既往的迷人。雖然隻出差了三個月,但是再看到她又能感受到一種如若初見的驚豔。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唯一變了的,是她如今已為人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