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王鴻尚在修煉之中,便聽的外麵有人喧嘩。直吵得他心煩意亂,不由有些憤怒起來:“這幾個香眾是幹什麼吃的!連自家香壇都是守護不好?”
恰逢此時,他修煉金剛真身也有了一些成就,雖然還未如何入得眼,但是卻也堪堪可用。如今得外力侵擾,他也就不再修煉,索性出關。
方一踏出地下密室,王鴻便聽的好一陣爭執。
“哼!老夫堂堂白虎堂主,你還敢攔我?縱然那王鴻小兒有些能耐,又能耐老夫如何?老夫肯來這第三香壇,已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那小子竟然還敢給老夫冷板凳?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何能耐,都給我滾開!”
在王鴻感應之內,這人卻是個年近六十的老者,兩鬢雖然斑白,但是麵色紅潤,頗有幾分鶴發童顏。這人王鴻卻是認得,乃是白虎堂堂主。當初,王鴻初來黑虎幫,這老兒也曾陽奉陰違,背後諷刺過王鴻。
王鴻修道有成,尚未去找他,卻不知他如何就找上門來了。一眾香眾如何不知這老兒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隻是,礙於那煞星的威名手段,誰也不敢輕易讓路。
一時間,竟是僵持起來。
“嗬嗬……我道是誰擾我清修,卻原來是白虎堂主。”王鴻輕笑之中,舉步而出。
“香主!”這幾個香眾眼見王鴻出來,登時便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齊聲拱手施禮。
“嗯,”王鴻微笑點頭,衝這幾個護衛淡淡的道:“幹的不錯,回頭去帳房領二十兩銀子吧!”
“是,多謝香主!”幾個香眾大喜,於他們而言,無過便已是積了大德,哪知結果還要在他們預料之上。如何不喜?
這幾個香眾去了,王鴻淡淡的看了白虎堂主白九江一眼,不鹹不淡的問道:“白堂主,你來我第三香壇可是有什麼公幹麼?”
白九江本便是憋了一口悶氣,眼見王鴻半點歉意也無,不由火冒三丈:“哼!這第三香壇乃是我白虎堂下的產業,就算無事,本座就不能來麼?”
“哦?”王鴻嘴角微揚,不懷好意的一笑,“嗬嗬,白堂主說哪裏話?這第三香壇你自然是可以來去自如。不過……”
略一頓,王鴻眼睛便厲了起來:“打擾王某清修,可就不對了!”
聽這話,白九江更是怒氣上衝。當初,沙無意被殺,他也不甚在意。最多也隻是白虎堂少了一個好手,隻要有錢,便可以再自別處招攬一個。故此,他也並未來問罪。
此番,他卻是受黑虎幫主之命,前來傳遞一個命令。當初,莫大虎再三叮囑莫和這小子發生了衝突,他也隨口答應。於心而論,卻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十歲孩童,就算是得了什麼高人傳授,也勝不過他這等修煉數十年的武學高手。值得一提麼?
坐了一回冷板凳,這白九江便也怒火上衝,把莫大虎的叮囑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當下,狂傲一笑:“哈哈!笑話!本座堂堂一個堂主,莫說打擾你修煉,便是殺了你,又如何?你能……”
他話尚未說完,便見王鴻身子忽地放大一般,向著他快速靠了過來。幾乎隻是頃刻,便到了其身前。這白九江直嚇得一身冷汗,身子連連倒退,他退的快,王鴻進的卻更快。隻是半個呼吸功夫,王鴻便到了其麵前不足三尺處。手臂微抬,一拳凝實,狠狠的擊了過來。
“哈!”白九江大驚失色,終於知道這個少年不能以常理度之。危機之中,再不猶豫,大喝一聲,後肘催臂,猛烈的打出一爪!
他自修煉武學以來,功夫便都在一雙手上,乃是江湖上頗為有名的凝氣虎爪功。此功雖然與鷹爪功之流相近,主修硬功,但是卻也兼修內力。故此,論威力隻在鷹爪功之上,便是修煉金鍾罩的大高手挨了這一爪,也要受創不淺。
這一爪威力,焉能逃脫王鴻感應?隻是,這小子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不加躲閃,拳頭依舊是強橫之極的揮舞而出。
“蓬!”王鴻的拳頭狠狠的架在了白九江凝結了虎爪的手掌之上。白九江登時覺得一股大力襲身,不由自主間,凝結的虎爪便被震散了開去。同時,一條膀臂也是被蕩開。
王鴻拳頭不滯,依舊是這一招,拳頭狠勁催下。直接便砸在白九江的胸膛之上。
“噗……”白九江為這一拳摜胸,肋骨也不知斷了多少根。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
“蓬!”白九江重傷無力之下,竟是直接摔在了地麵之上,當下,牽動傷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