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處所在的洞府雖然寬敞,但是其中所儲存的東西卻並不多。故此,顯得有些空曠。
一百多丈方圓的洞府,琳琅滿目間,盡是一些裝飾品。亦或者是一些散雜圖篇壁畫,隻有兩個極為隱晦的石門隱在幻陣之後。這兩扇石門極為隱晦,以王鴻的修為也未在第一時刻察覺。顯然,這幻陣等級不低。王鴻靈識雖然能夠捕捉到兩扇石門,但是卻無法探入其中。石門上,被人為的附加了數種複雜的陣法禁製。
王鴻乃是廢土之修出身,雖然身通數種修仙功法,種種機緣下,修為也是不弱。但是,對於陣法之流並不擅長。故此,也辨認不出這禁製的種類。更加不用說穿過這禁製了。
不動聲色間,王鴻收回禁製,隨二人身後向著洞府大廳而行。尚未進入大廳,一股強橫的意識似乎察覺了什麼,直接撲來,隨即鎖定王鴻。肆無忌憚的察探,王鴻初來紅楓穀,不願再樹敵,隻佯裝不知。心裏卻是暗暗驚訝,這人修為深厚,竟是不比其低多少的樣子,已是達到了煉氣九層。雖然聽聞紅楓穀有八大煉氣,但是王鴻卻想不到這麼快便遇到一位。
洪山、公孫飛二人到了大廳門前,畢恭畢敬的停下,拱手施禮道:“巡邏隊洪山、公孫飛帶新人前來登記注冊,不知梁道友可行方便?”
“嗯,”大廳內傳出一個似乎有氣無力的聲音。
見裏麵人答應,洪山、公孫飛二人方才踏入大廳。王鴻緊隨其後,目光一掃,便即發現了之前發話之人。這偌大的洞府,竟然隻有一人辦公。這倒是出乎王鴻意料。
一張玉石雕刻的石案後,端坐一位年紀不大的壯年男子。這男子雖然說不上如何俊美,但是也不醜陋,算是中等之姿。一身青袍籠罩下,正目光炯炯的向著王鴻三人,或者說王鴻望來。
感興趣的望了王鴻一眼,這青袍壯年一抱拳,嗬嗬一笑,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一身修為好生深厚,隻怕至少也是煉氣九層中期的修為吧!?”
洪山、公孫飛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二人修為不弱,故此可以大致判斷出王鴻修為。但是,要判斷具體境界,卻是不能。本來他二人隻以為這矮胖子修為在煉氣初期左右。卻怎麼也想不到,這王鴻的修為遠比他們想象深厚,竟是達到了煉氣中期之上。而且,這梁姓修士還有一個形容詞彙--至少!
至少煉氣九層中期!!!
洪山、公孫飛簡直被雷到了。
王鴻卻是嗬嗬一笑,拱手抱拳道:“在下洪望東,一介散修罷了。”
這話語,無疑是變相的承認了青袍壯年男子之前所說。登時,二人不由又倒抽一口冷氣,隨即反應過來。洪山強笑著道:“想不到,洪道當真是深藏不露了。嗬嗬……”公孫飛也是略略尷尬,顯然二人都是與王鴻有了一線生疏,畢竟,雙方修為差距太大。
王鴻察覺二人變化,嗬嗬一笑,道:“洪道友抬舉了。在下也不過是癡長幾歲,修為方才走在二位前頭一線。對於二位道友,在下也是很佩服的。嗬嗬……
公孫道友,倘若老夫所看不錯,隻怕你所修乃是冰係功法吧!?老夫對於此道也是略通一二,日後有不懂之處,還要向公孫道友請教,望公孫道友不吝賜教。”
王鴻移形換位變化的這矮胖子白白胖胖,倒也不易辨認年紀。再者,修煉之輩年紀可不是能夠憑區區外貌便能夠判定的。非精通特殊秘術或者是修為差距太大者,是難以瞧出對方真實年紀的。故此,王鴻厚臉皮自稱一聲“老夫”,這二人倒也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
那青袍壯年終究是修為高出一線,似乎是察覺出了什麼,當先一笑,也不點破。
見王鴻竟而謙遜至斯,洪山、公孫飛二人對其不由高看幾分,暗暗欽佩起來。至於王鴻所說要請教公孫飛之事,他本身自然是連道不敢的。
青袍壯年一笑,道:“原來是洪道友,在下梁池,日後說不得可是少不了向閣下請教的了。”
王鴻知對方乃是客套之言,隻是一笑,不置可否。青袍壯年程序簡單,看似隨意盤問了幾句,記錄在案,而後直接為之製了身份令牌。王鴻所答,自然是不盡屬實。不過,以青袍壯年的修為,根本便不如何察覺的到。
王鴻接過身份令牌,但見其上一麵有幾道雷紋,夾雜著楓葉紋路。另一麵,卻是刻著幾個字“紅楓穀修,洪望東”。這身份令牌,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從煉氣底層到高層皆是一般無二的,畢竟其隻是象征著身份的普通令牌罷了。略看幾眼,王鴻便即將之一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