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色殺符泯滅之時,王鴻已然是將距離拉近了百丈之遠。百丈距離,以六位宗主的實力,要拉近並非沒有可能。隻是,六位宗主卻是默不作聲的一動不動,竟是再未追下去。
顯然,六位宗主聯手,方才能夠斬破那道血符。的確是成功的將六人震懾,一時間未再敢興追趕之心。築基中期大成的修煉之士,修為已然是高明到了一個境界。在此境界之下,便是靈識都是通透。靈識掃描下,王鴻修為無處遁形。六人自然知曉此子的確並非築基修!但是,王鴻所出的那一記殺招,卻又使得六大宗主猜疑起這所謂的河道散人來曆起來。
對此,大峽穀的七位築基修煉,礙於自身境界有限,故而雖然目睹全程。但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頭腦之中一片混沌。甚至,身為門派元老的空中子及聶老者,對宗主都是隱隱有些不滿起來。此節,自然是落入了六位宗主眼中。隻是,心中猜疑重重之下,六人無心解釋,微微苦笑的各自寬慰宗門弟子幾句。而後,便各自遁空去了。
遙遠天際,一個藍點閃爍飄忽,迷離不定。王鴻盤膝碧眼寒蟾之上,神色淡漠。適才,六位宗主為其血色殺符震懾,並未再追趕於他。此點,不出他所料。這血色殺符,他可以一連施展十七道。倘若六宗宗主不肯退卻,他一意拚命,縱然是難以逃脫一死,隻怕六宗宗主至少也是有一半人會隕落此地。
這個代價,六宗宗主付不起。
既然六宗宗主退卻,且王鴻並未受什麼實際損傷,那麼,縱然其日後晉升築基期,他也是不會再尋六宗的晦氣。畢竟,此事非全是六宗之過。若非他之因,便不會有六宗之果。
此時,王鴻的沉吟並非是因六宗這場小插曲,而是因為思索著混基之法。這混基之法,他雖然讀了個通透,得了全部的法訣。但是,卻也不敢說便一切明了了。事實上,這混基之法,他隻是知悉了十之八九。而十之八九之外的那部分,卻是模棱兩可,沒有個確切的主意。修行一途,往往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裏。
那功法,王鴻雖然是明白了十之八九,但是卻又有一些地方微有瑕疵,無法自圓其說。若是無法將混基之法弄的通徹,隻怕日後想要成就魂基,依舊是存在著極大的隱患。一時間,王鴻於思索中,陷入了沉思。
碧眼寒蟾一路飛馳,一日之後,其便是臨近了紅楓穀的勢力範圍。一日的靜靜參悟,使得他於這混基之法,更是清楚了幾分。在碧眼寒蟾咕咕而叫下,王鴻直接便是由沉思中蘇醒清澈過來。下一刻,其長身而起間,佝僂的身形急速舒展,很快便化為其本來樣貌。而緊接著,其卻又是身形一縮,變化成了矮胖子洪望東的模樣。隨即,此子衣袖一揮,一柄下品飛劍射出。光芒浮漲,王鴻直接一步邁出,腳踏劍身之上。碧眼寒蟾則是光芒收縮,體形變化,凝成原本大小。緊接著,光芒收斂間,這碧藍蛤蟆咕的一聲射向了王鴻腰間,一下鑽入靈獸袋,再無聲息。劍光一遁,王鴻直指紅楓穀而去。
半日後,王鴻便是到了紅楓穀之中。其橫飛縱展下,紅楓穀巡邏隊之人洞悉劍光之中究竟何人,倒也不來阻攔於他。劍光呼嘯閃爍間,王鴻極速而行,很快的一個時辰後,其便是出現在了自家洞府之外。
洞府,旁邊不遠處的正自用功的劉清河被驚動。下一刻,其一見王鴻之下,趕忙結束修煉,一步邁出間,瞬息到了王鴻麵前。一拱手的道:“拜見尊主!”
“嗯。”王鴻微微點頭,打量劉清河幾眼,但見其一身精氣凝結,顯然是修為已然頗為穩固了。且其修為精益之間,竟是踏入了煉氣二層後期。
略略思索,王鴻點頭道:“不錯。你進境這般快速,便是本尊都是未曾預料。隻是,有一點要記住,修行之道,莫要太過於倚仗丹藥。否則,反而會耽誤了正經修行的根本。”
劉清河趕忙道:“謹遵尊主教誨。”王鴻微微點頭,些微沉吟下,又道:“我最近似有所悟,要修煉一門極為厲害的法術。這門法術頗為艱辛,所需的時日也很是綿長。短則三五月,長則一年也不稀奇。接下來,本尊便要閉關了。倘若不是發生什麼非要動用本尊之事,亦或者紅楓穀有大危機,幾不可解之局。便莫要驚動本尊,修煉法術之際,必須靜心平氣方可。如若無事,不需與本尊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