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颶風的邊緣,有無數的細微風刃組成。這些風刃,極為細小,一般肉眼難見,但是其威力卻是極大。
一個小風刃,或許連一個凡人都是無法重創。但是,無數的風刃組合之下,卻足以滅殺任何煉氣期修士。便是築基期修士,若是不知情下貿然而進,隻怕也是無法全身而退。
王鴻這一記大手,一抓而下,與颶風接近間,直接為無數的細微風刃聯手撕裂。緊接著,不待王鴻再有什麼手段,那颶風反向一扭下,竟而消失不見。而那名險遭王鴻生擒的一水宗弟子,也是隨同颶風一同消失在了其眼前。
見此,王鴻麵色陰沉,若有所思的沉吟起來。
雖然在這迷霧之中,他的靈識被削弱,限製在十丈之內。然而,其感應之力卻是遠在這靈識所察範圍之上的。其以感應之力,模糊的感知到某處有些異樣,而後,便即趕來。卻是恰恰碰了一個準,隻是,不想那煉氣弟子竟而擁有這般手段,可以在其手下逃生。
而後,王鴻靈識掃描,感應之力擴張到極限,觀察著四周的一切。然而,這次,卻並未有之前那般好運,竟是再未找到一個一水宗弟子。
這也正常。一水宗弟子不過五六百,人手稀少。而其門派地域,卻又廣袤,有數百裏方圓。如此,幾乎一裏地也隻有一人而已。然而,一水宗自然不可能把所有人力都用於防禦,而丟了修煉的根本。如此,便是數裏地方圓,都是未必有一人布防。
這樣一來,以王鴻之能,想要尋找進入一水宗山門的法子,的確是有些難度。
王鴻茫然而立間,一聲長笑自迷霧中傳出。
“嗬嗬……洪道友,我一水宗的煙雲迷幻陣如何?可還入的道友耳目?嗬嗬……”
赤水居士一笑的自迷霧中化形而出。在其身旁,則是一臉含笑的紅葉散人了。
王鴻苦苦一笑,點了點頭道:“貴派的護山大陣,當真是嚴密無比的。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竟然都是有這般匪夷所思的脫身手段,倒是讓洪某汗顏了。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即便方才我僥幸抓住了那名弟子,隻怕也無法由此而知貴宗山門所在吧!?”
赤水居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還是撫掌的讚同道:“不錯。縱然方才道友真個抓住那名弟子,也是得不到我宗山門所在。至於為何如此,道友大概也能猜出,不過,具體的卻容本宗無法告知了。嗬嗬……道友能夠想到這一層,看來,也是心思縝密之輩了。”
旁邊紅葉散人也是一臉含笑的點了點頭,顯然頗為讚同赤水居士所言。王鴻一笑,並不答話。
事實上,這一點雖然不容易猜出,但是卻也並不太難。畢竟,築基後期修士靈識可比他強悍了太多。以如此靈識,即便受到一定程度的削減,也是可以憑借感應之力尋到一水宗弟子所在。縱然此宗弟子有那般脫身手段,但是築基後期修士,又有哪個是易與之輩了?說不定便是可以有什麼方法將一水宗弟子擒獲搜魂,進而找到此宗山門所在。
此點,他能想到。久入築基,對陣法有不菲研究,且為一宗之主的紅葉散人,沒有理由不會想到。既然能夠想到,卻又如此誇讚此陣,顯然,這其中另有文章了。
“嗬嗬……陸離,還不來給洪前輩賠罪?”赤水居士一笑的道。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出現在赤水居士附近,而後,逐漸凝實間,走出迷霧,拱手朗聲道:“一水宗弟子陸離,之前得罪前輩,還望前輩贖罪。”
此人,正是之前險為王鴻擒獲之人。
對此,王鴻一笑而過。微微點頭,卻又道:“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賠罪。因為,其本來便是無罪。倒是老夫,貿然出手,讓你無端受驚了。且你方才奇異脫身,倒是使我對這煙雲迷幻陣更加認知了幾分。本尊方入築基,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二十塊靈石,便送你壓驚吧!”
說著,其果斷衣袖一撫儲物袋,便有一小袋靈石飛出,向著那名弟子飛去。
沒有受到什麼懲罰損失,於這名普通的煉氣弟子而言,已然是萬幸。再想不到這位洪前輩,竟然如此豪爽的隨手便是二十塊靈石。一時間,其便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隨手接過儲物袋,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惶恐的望著王鴻,不知所措。
赤水居士倒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嗬嗬一笑的道:“陸離,還不謝過洪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