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2 / 2)

但是,她在此時此分一定要留下他,因為至少在這時他是想著她的,念著她的,屬於她的。

顧重遠似乎被觸動了,慢慢地回應地回應了起來,從剛開始的被動直至反客為主,從最初的輕揉慢撚到最後的狂風暴雨。他用力地吸著她,攪動著她的嫰舌,她的口水還來不及咽下去就被他卷走,他的吻就像頃刻之間突如其來的潮水將她徹底湮滅。她被吸得喘不過氣,隻好嗯嗯亂叫。

顧重遠這才發現了她的不適,鬆開了嘴,低頭鼻子抵在她的上麵,兩人都趁著這個間隙劇烈地喘息。顧重遠呼出的氣直直地噴灑在她的臉龐上,好像有幾千幾萬隻螞蟻在她的體內不安地爬動,攪得她內心無比騷亂,心癢難耐。他就在她的麵前,她想立刻就得到他,不管付出多少代價。

她抬起小臉用媚得可以滴出水來的眼睛望著顧重遠。顧重遠的腦袋又傾了下來,他這次格外溫柔,摩挲著她的唇,舌尖在她的雙唇上畫著圈圈,而後反複含著她的上下唇,輕輕地舔。

任家樂不懂這些吻法,隻知道她現在如同失了魂般,這樣溫柔且耐心的顧重遠更加讓她抵抗不了。她受不了地叫“唔……嗯……”,極其難受似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任家樂經過了這一次,累得睡意綿綿。她眯著眼,對他展開了最後一個微笑。她看著他深邃地看著她的眼神,直至這時,依然讓她無法猜透。她困意連連,實在撐不下去了,閉上了眼,進入了夢鄉。

在沉沉入眠之前,她好似聽到了耳邊熟悉的聲音喃喃而語:“阿歡……對不起……”

她聽著,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多想,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任家樂被營帳外頭一陣一陣的吵鬧聲給吵醒了。似乎是因為今天要回去了,士兵們在做最後的整理準備回家。任家樂擠著惺忪的眼,使勁用手捏了一把臉頰,又重重地打了個哈欠這才緩過來了點。她在狹小的床上摸了摸旁邊,空空如也。深深的失落在她的心底不斷地龐大蔓延。

她眯著眼看到沿著縫隙透進來的不明不亮的光線,隻覺自己醒的格外早,她手伸到床頭,拿起手表來一看,才剛剛六點四十分。

按照以前,她要是得知了這種令人興奮的消息,她肯定會睡意朦朧地直接躺下繼續睡覺。可是,她在這一瞬間卻了無睡意了。

顧重遠這麼早就走了,是後悔了,是害怕了,還是怕她纏著他,所以選擇不說一句話、一走了之?她不知道答案,她隻知道她的心拔涼拔涼的,如同在冰箱裏冰了一夜。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要他的承諾,昨晚他醉了,可她沒醉,她圖的就是一時貪歡,片刻的擁有。他連她的答案都沒有聽到,他到底在逃什麼?或許從今以後他不會再想見自己了吧……

任家樂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些什麼,抱怨些什麼呢?是她的錯,昨天的那一切都是她一意孤行的結果。若是等等遇見了他,她一定要好好告訴他,她不用他的負責,這是她自願的,他願意以後做朋友也好不做朋友也好,自己不會拿昨晚的事情威脅他和她在一起。

她心裏暗自念著,準備找衣服穿上。她記得昨天都把衣服扔地上了,但現在地上一幹二淨,一貧如洗……她看向四周找衣服,往後一看,卻怔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把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她床邊木櫃上的她自己的衣服捧了起來,一件一件穿上了身。

她下了床,半踩著鞋,走了幾步,剛想掀開帳篷,卻有人先她一步走了進來。看見任家樂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連忙把兩手舉向旁邊,她直直地和對麵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她撞在了那人堅硬的下巴處,捂著額頭往上看,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這……雙手分別捧著兩隻熱騰騰還冒著煙的包子和一隻鋼碗的人是顧重遠?他怎麼來了?他不是走了嗎?

任家樂呆呆地注視著他,顧重遠垂下了眸,用手臂頂了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