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幸會。我是任家樂的朋友,沈誌鵬。”
“幸會。”
任家樂對著眉來眼去的兩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問:“你們倆到底在打什麼暗號啊?趕緊別打了!我肚子餓死了,快點東西吃!你倆要吃什麼?”
“隨便。”“隨便。”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任家樂驚悚地看了一眼沈誌鵬,連忙勾住顧重遠的手臂,說:“小受,你別是給我家顧團長下什麼迷魂藥了吧?別多費心思了,他是我的!”
“得,來杯拿鐵吧。”
“不吃了?你肚子不餓嗎?”
沈誌鵬指了指桌上的菜單:“你看看,這裏有什麼可以填肚子的?都是甜點。所以我出來前已經吃過一點了。”
果然如此!到最後任家樂隻吃了一塊蛋糕和好幾杯花茶,顧重遠索性一點都沒吃。由於水喝太多,任家樂跑了好幾次廁所。最後一次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隻見沈誌鵬的座位上已經空空如也。
任家樂問顧重遠:“他人呢?”
“他說下午有場手術所以先走了。”
任家樂坐了下來搭著顧重遠的肩膀,下巴靠在上麵,問:“你們倆趁我不在說什麼悄悄話了?”
“男人的秘密。”
“顧團長,你哪來那麼多秘密啊?上次跟我爸說的是秘密,跟沈小受說的也是秘密。哼。”她習慣性地拿起杯子準備喝茶,卻被顧重遠擋住。
“還喝?”他揮手叫服務員,“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隨聲而來,顧重遠剛要掏錢,卻聽服務員講:“先生,你們這桌已經買過單了。”
“買過了?”任家樂轉頭看顧重遠。
顧重遠愣了一秒後豁然開朗,輕聲笑了一下,對服務員說:“知道了,謝謝。”轉身牽起任家樂的手站了起來,“走吧。畢業典禮結束了,朋友也見過了,該上路了。”
任家樂站起來,邊走邊問:“去哪兒啊?”
“你想去哪兒?”
她思索了好一會兒,緊緊握住他的手:“跟著你,去哪兒都成。”
旅途很快就結束了。與其說是旅遊,對任家樂來說,不如說是給兩人製造一些回憶,讓兩人更熟悉彼此。
這一段短暫的時間相處下來,任家樂發現顧重遠根本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冷漠無情。他雖然話不多,但是會注意到她的方方麵麵,細心體貼;他雖然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他會對她說冷笑話、會對她挑眉、會對她壞笑、甚至冷不丁調戲她一番。
她問顧重遠是不是對其他女的也會這樣。
顧重遠淡定地回了她一句:“我怕你會變成野蠻女友。”
她反應了半天才知道他的意思,又好笑又好氣地打他。
這種欲拒還休的小動作她可真是熟能生巧,顧重遠搖頭失笑,但還是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裏:“說實話,我沒那本事,也沒那興致。你已經這麼麻煩了,再來幾個女人,我不得真變成你們所謂的同誌了。”
任家樂這才罷休,舒舒服服地貼著他的胸,心裏樂滋滋地想:這種狗血言情劇裏經常出現的把戲果然在男人身上屢試不爽啊。下次繼續,再接再勵,一定把顧團長製的服服帖帖的。
在外麵玩瘋了的任家樂直到打上回家的班機後才多了一絲緊迫感。
顧重遠看出了她的緊張,按住她動個不停的手,皺眉問:“怎麼了?”
任家樂顫顫巍巍地回答:“顧團長,你爸你媽喜歡吃什麼喜歡幹什麼呀?”
原來是為這個。顧團長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你人到就行了。我帶回去的爸媽都喜歡。”
“咦?”任家樂瞥了眼顧重遠,“顧團長,你難道帶過其他女的回家?”
“……嗯。我都三十二歲的老男人了,總不可能一片空白的。不過……”他刮了下她的鼻子,“這些個人問題得以後再慢慢跟你講。”
“成交!”
“對了。”他補充,“我媽是北方的,嫁我爸之後才到A省的,所以挺喜歡吃餃子的,湯圓之類的也喜歡。我爸做了一輩子生意,沒什麼特別的愛好,抽煙喝酒什麼的倒是很精通。”
她一聽,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眉開眼笑地說:“謝啦,親愛的。”
自從電話裏那次說了這個詞以後,這個詞的出現越來越頻繁。讓顧重遠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