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看著李楊逐漸發紅的皮膚,李芳馨一張俏臉陰晴不定,恨恨地跺了跺腳,“他不是我的情郎!”
“咦?”空中傳來一聲呼聲,一改之前的雲淡風輕,顯然有些驚怒交加,“你們既然不是情侶,為何他會帶著你們來學這《歡喜禪法》;你若不是對他有情,又怎麼會孤男寡女,陪他一起到到我這寧瑪寺來?”
“我隻是護送他前來尋醫的,而且哥哥之前也並不知道自己要學的功法叫什麼名字。”李芳馨顯然也很惱怒。
空氣中的聲音沉默良久,終於繼續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你自己決定吧,究竟是看著他焚身而死,還是舍身救他。我也不再管了,罷了罷了,反正一切命數皆是注定。”
原來住持大師下意識以為這個女子是李楊帶來的雙修伴侶,還暗自讚歎了他準備之充分,才放心傳授他歡喜禪法。歡喜禪法是出了名的容易入門,開頭雖然會有欲火焚身之極大風險,但實際操作時,密宗弟子修行起來必是一男一女,往往是同門師兄妹互相組隊居多,這風險基本就不算什麼風險了。哪知道這次因為種種誤會,李楊卻陷入了極為凶險之境。
“喂,你別走啊!”見四周陷入沉寂,李芳馨焦急地喊道,但哪還有什麼回應。
“我該怎麼辦啊?”看了床上紅得像蝦子一般的李楊,睜大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怔怔地坐在那裏,李芳馨隻覺得心中難受極了。
“要不我馬上出去,回幽州算了?”
“不行不行,那哥哥豈不是要那什麼什麼而死?”
“可是要犧牲自己的清白之軀去救他?還是自己的哥哥?”雖然李芳馨一直愛慕著李楊,但是不敢表現出來,世俗禮法約束著她。
“可是我就這麼走了,不會於心不安麼?”李芳馨咬著嘴唇,茫然地問道。
“哥哥一直對我很好,每天同處一室,他卻並沒有做出絲毫逾禮的行為,足見是一個謙謙君子,如今他有難,我卻棄之不顧,我一走了之容易,但他出了什麼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李芳馨一開始還有些遲疑,說到後麵越說越堅定。
“再說,哥哥肯定會對我負責的,未必不是另一種幸福。”李芳馨甜甜地笑道。
“但是父親馬上就要給哥哥去提親了,他就要有老婆了。”
“不過他們這不是還沒有見麵嗎,我未必沒有機會。”李芳馨狡黠一笑,“大不了我給他當小妾,不是常言道,妻不如妾麼。”
“哎呀,自己在想些什麼呀!”李芳馨不爭氣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我自幼博覽群書,我就不信想不出既可以救他,又可以保留清白的辦法。”
在屋內轉了兩圈,李芳馨眼前一亮:“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