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嗎?”徐瑾一旁看到鄭宇白的神色,問道。
鄭宇白抬起頭來,看了看徐瑾:“你實在不應該把它偷出來的。這幅畫應該是屬於所有人,而不是某個自私的收藏家的。”
徐瑾歎了口氣:“我也是沒有辦法……”
“是為了高飛?”鄭宇白問。
徐瑾點點頭:“想要將高飛逼上賭手的絕境,不但需要一個賭術高手,還要有一個他不得不接手的賭注。這一幅清明上河圖現在已經有人開價十億美元來收購,就算高飛不想接,姚謙也一定會要他接下來。”
“為什麼?”鄭宇白很疑惑,以高飛賭神的身份,姚謙就算是京海首富,隻怕也沒有本事逼他做不喜歡的事情吧。
“因為……”徐瑾咬牙切齒,“……因為高飛欠姚謙一條命。”
鄭宇白看著徐瑾的表情,有些明白了,看起來徐瑾和高飛之間的仇恨與姚謙也脫不了關係。
“你是不是很好奇?”徐瑾問鄭宇白。
鄭宇白非常誠實的點點頭,他的好奇心就快要爆炸了。
“其實姚謙,高飛和我父親他們本來是結拜兄弟。十年前姚謙還沒有發跡,高飛剛剛贏得賭神的頭銜,如日中天。而我父親已經成名多年,人送賊王之王的綽號。“徐瑾似乎回到了那個徐若愚縱橫江湖的歲月裏,一臉的向往感懷。
“高飛這個人風流成性處處留情,終於被人報複,在一家酒店設下伏擊。我父親和姚謙當時拚命保護高飛,結果我父親的右手被子彈打斷,而姚謙背著高飛跳下三樓,折斷了雙腿,才救回他一條命。”
鄭宇白聽著徐瑾的述說,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刀光劍影之中,三人衝出重圍,遍體鱗傷。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很戲劇性了。高飛信誓旦旦的說他欠我父親一隻右手,欠姚謙一條命。言猶在耳,轉頭就和姚謙謀劃吞沒我父親多年來積攢的一批古董。如果不是父親的朋友事前通知,隻怕我們全家早成了孤魂野鬼。”
鄭宇白驚愕的看著她,這才知道名聲萬丈的賭神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十年前徐瑾還是個孩子吧,那麼小的年紀,就跟著殘疾的父親顛沛流離,日子過的一定很辛苦。難怪她會這樣的仇恨高飛,一定要斷他的右手。
“高飛利用從我父親手中奪走的古董支持姚謙在國內發展商業,很快兩人就一個商場得意,一個賭場得意。他們風風光光,我卻隻能跟父親流離失所到處流浪。這些仇恨,我都記在心裏,隻要他一隻手,還算便宜了他呢。”徐瑾眼中冒著渴望複仇的怒火,那種逼人的氣勢讓鄭宇白也暗暗心驚。
“你說我是不是該報仇呢?”徐瑾講完了她和高飛之間的恩怨,問鄭宇白。
仇恨這種東西,隻有當事者才刻骨銘心,旁人是很難理解的。鄭宇白歎口氣:“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我的意見並不重要。”
徐瑾輕聲說:“你替我保管這幅畫吧。我希望決戰那一天,你能用這個賭注贏回他欠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