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黑了,路燈下,一個少年在飛速的跑著,後麵一輛破舊的白色麵包車似乎在追趕著他。
隻見那個少年越跑越快,開始的時候,他似乎很是擔心後麵的車會追上,他的腳步似乎都越來越沉重了。不一會兒,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反而越跑越輕鬆了,神情裏也見不到一絲慌張了。
蘇漠就這樣跑著,開始他是以逃命的心態去跑,後來他想,為什麼不以逃離這個家的心態來跑呢?
蘇漠從小就希望能有個溫暖的家,有疼他的爸爸媽媽。可是,在他看來,他從沒感覺到一絲的父愛、母愛。從他記事開始,他就一直承受著父親的苛刻、嚴酷的教育。
五歲那年,蘇漠因為擅自拿了奶奶家的風箏去放。在聶紫檀家,蘇寒在吃晚飯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馬上讓蘇寒不許吃了,並且讓蘇漠到牆角去罰站。
聶紫檀也沒有說什麼,孩子教育的嚴沒有錯,但她不會允許蘇寒打蘇漠。所以,蘇寒當晚就帶著蘇漠回家了。半路上,蘇寒把蘇漠拎到了一個漆黑的巷子,二話不說就踹了蘇漠一腳。這一腳,直接把蘇漠踹出去了老遠,也不知道,蘇漠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是親生兒子,怎麼會這麼狠呢?蘇寒的一腳,踹的蘇漠根本就起不來,然而,蘇寒卻是蘇漠是裝的。於是,他把蘇漠揪起來讓蘇漠站直了。可是蘇漠現在怎麼可能站得起來,但是,蘇漠知道,如果他不站起來,那麼等待他的,將是更加狠毒的對待。
蘇漠的性子從小就很堅毅,再疼,他都會咬牙堅持住。說來可笑,在他幼兒時代的心裏,他竟然想的是,必須站起來,不能讓父親看不起…
蘇漠忍受著大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了多麼重的一腳。此時在他的心裏,隻剩下“站起來,站起來!”這一個念頭。人們總說,疼痛是最好的老師,它能讓你更加清楚的認清現實,有時候卻也會引你誤入歧途。隻是,蘇漠此時認識的現實,似乎隻有疼痛,還有不該擅自玩風箏。
這一腳,在他年幼的心裏畫上了一筆濃重卻又渺小的一筆,陰暗的生活,絕不會僅有這麼一次而已。沒人知道,蘇寒為什麼下手這麼狠,也沒人知道,在蘇寒的心裏到底想著什麼。
隻是,在當過特種兵的蘇寒的一腳下,蘇漠第三天被送去了醫院,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蘇寒全力的一腳。
第二天的時候,蘇漠起不了床,蘇寒本想再教訓蘇漠一頓,但當他把蘇漠從被子裏揪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蘇漠的大腿已經青了很大一塊,想必是昨晚自己那一腳的“功勞”。畢竟蘇寒也是大夫,他把蘇漠又扔在了床上,轉身出去了。
蘇漠一直偷偷瞄著父親的表情,他希望能從父親的臉上看到疼惜,哪怕一絲也好。可是,他失望了,父親那張平凡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慈祥,甚至都不帶有一絲的情緒。
蘇漠忍著,不讓自己掉出眼淚,可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幼小的心靈裏,還是很脆弱的。在他的眼角,分明可以看見淚花。
……
一間陰暗的小屋裏,從外麵的暗道和屋裏的情況可以看出,是一間密室。屋裏麵除了正中央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質桌子,和兩把椅子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桌椅都很精致,在微弱的光下麵,依稀可見木材的紋理,給人一種很樸實沉穩的感覺。桌子上麵整齊的放著幾本書,書的封皮上隻有幾個手寫的寥寥草草的文字,想必除了作者沒有人能看得出那幾個是什麼字吧。
屋裏的裏麵所有的牆壁包括門都是金屬做的,色澤似銅又似金,想來是一種不常見的合金。屋子除了一扇門以外,一扇窗戶都沒有。
小屋的門口處,隱藏著肉眼無法分辨的光,如果用特定的儀器看,肯定會發現,距離門不及一厘米的位置處有一層非常嚴密的紅外線織成的網子,看來這個房間的主人不想有人偷摸進來,密室裏麵肯定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密室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他又會是誰?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