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前程臉上濃濃的戾氣讓我看一眼就覺得喘不過氣來,不過最終,他還是壓低了聲音,伸手過來拉莫寒:“別讓我為難。”
莫寒幹淨利落的甩開他伸過來的手:“別碰我。”
莫寒嫌惡的避開,語氣中包含著毫不掩飾的厭惡,甚至比平時罵我的更多:“你不是有辦法嗎?”
晟前程微滯,還是收回了手:“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不回!”
兩個人互不相讓,剛才還暖如朝陽的房間瞬間比外麵還冷上幾分。
雖然莫寒踩著七裏麵的高跟鞋,但還是比晟前程矮了一截,我這種角度去看,倒像是晟前程睥睨著莫寒那小娘皮。
咋看咋是莫寒弱。
這時候我要是這不出來,我特麼就真不是男人了。
我扶著牆頭站起來,毫不畏懼的對上他能凍死人的眼睛:“她說了不回,你也不要為難她。”
晟前程的眼神像是能噴出火來,攥緊的拳頭恨不得下一秒砸到我身上。
現在正是對於我是不是一個男人尊嚴的考驗,我毫不示弱:“你趕緊走。”
晟前程淬了毒的銳眼像是要將我射穿,一字一句像是從心底裏發出來的一樣:“劉!闖!”
莫寒那小娘皮也懂我的意思,迅速接口,朝外做了個送客的姿勢:“沒事我就不送了。”
礙於是莫寒開口,
我用餘光去瞧晟前程,瞧那臉色,額上貼個月牙都能成包公了。
對上我眼裏幸災樂禍的意味,他狠狠的瞪過一眼,最終轉身離開。
在他跨出門檻的第一刻,我看見莫寒重重的舒了口氣。
莫寒將我扶到床上,碰了碰米粥,有些失落:“涼了別吃,我再去買。”
說著,拿了錢包就要出去,我攔住她:“先給我去辦出院手續,我們先離開這裏。”
晟前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現在走了,肯定是伺機找機會報仇,剛才那麼侮辱他,他要是能吃的下飯才怪。
我現在又受了傷,左肩骨一扯就要把我疼的目眥欲裂,別說還手了,就是動個指頭就能把我疼上半天。
現在的樣子,我還怎麼保護莫寒。
莫寒也點點頭,表示理解。
絳藍色如潑墨般席卷天幕,刺眼的霓虹照亮了整個天色,我又坐上了莫寒的瑪拉莎蒂。
迎麵吹來的涼風涼颼颼入骨,我看到風將莫寒的長發揚起一個很漂亮的弧度,能真正稱得上漂亮的女人,一個是在床上,一個是在車上。
你說莫寒那小娘皮,那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就看上我這種沒錢沒勢的屌絲呢?
莫寒看我一眼:“往哪邊走。”
我收回視線,給她指路。
車子悠悠的在門前熄了火,莫寒打開車門,向上看一眼房子,不算豪華,但也不算破舊。門還開著,沒開燈,我朝裏麵叫一聲雅玲。
回答我的是熟悉的寂靜,我知道劉雅玲是不會理我的,索性也不自取屈辱,讓莫寒扶我進來。
“來,小心。”莫寒看著地,小心翼翼蟾我進去。
我拍亮房間的按鈕,瑩白色的燈光照亮了房間,劉雅玲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見到我時還扶了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迅速的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