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憨熊站在我這邊,那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辦了。
我和張誌文直接帶著耗子殺回一中,挑釁著約戰程毅和汪龍,他們兩人見我這般囂張,直接是一口答應,其中程毅更是憤怒到了極點,還揚言要把叛徒耗子吊在學校門口那顆樹子上打,一天打三次,一直打七天,讓全校人都認識這個可恥的叛徒。我當時就在心裏暗暗想著,要是他真敢這樣做,估計第二天程毅這個人就好直接從這個世界蒸發掉。誰能想到啊,這個猥猥瑣瑣的耗子,居然有個這麼牛逼的哥哥。
程毅一路罵罵咧咧著,我們也就來到了學校食堂背後的這片空地,這裏從來都是約架的好地方。而就在程毅嘲笑著我們隻有這十來個人就敢叫囂他和汪龍兩個人時,一群社會混子聽到動靜直接是翻牆而進,這些人無一刺青遍布,一瞪眼就是凶神惡煞至極。
這些從天而降的援兵把程毅嚇得屁滾尿流,汪龍雖然好一些,但也是臉色慘白,他們都隻是學校的混混,哪裏見過社會裏混子的這般架勢,那三十多四十個學生竟直接是被我們這十來個混子嚇得動彈不得,毫無戰鬥之力。
不過我始終記得憨熊的那句叮囑——千萬不要打起來。於是在象征性地威脅了下程毅和汪龍後,就把他們放走了。不過程毅臨走前還叫囂著讓我後悔,我眼神一冷,看來這個是個禍種,不能留啊。
就在我和張誌文因為解決了這次事情,美滋滋地往教室裏走的時候,卻突然看見程毅得意洋洋地向我們走過來。
張誌文一步跨到我麵前,惡狠狠地盯著程毅:“你是今天沒被收拾到不舒服是嗎?這就麼皮癢啊?”今天的事情他也是全程在場,看來他發現連憨熊也這麼敬畏莫寒之時,就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把自己的身段放了下來,以前我和他都是平級關係,但從剛才他跨步站在我前麵的表現,他現在更像是一個老大手下的頭號打手了。
“張誌文,不關你的事,我是來找劉闖的。”程毅理都沒理張誌文,這就讓得張誌文恨得牙癢癢,揚起拳頭就要往程毅臉上砸去,但我給他攔了下來。
我看著程毅一臉的幸災樂禍,冷冷地問道:“有什麼事?”
“趙主任叫你去辦公室。”程毅一臉賤笑,一邊說著還一邊做了個請的動作。
趙誌文直接給程毅氣樂了:“你他媽的還真是好意思告老師?你還混不混了?”
“關你屁事。”程毅狠狠給他瞪回去,然後看著我。“走啊,別讓老師等急了。”
“走就走。”我不想再看程毅這小人得誌的樣子,徑直向老色鬼辦公室走去,想來他還不知道我手裏有老色鬼的把柄,他可不會動我。
我就這麼優哉遊哉地晃到了老色鬼辦公室門口,門也不敲,就直接進去了。
“趙主任,程毅說您找我啊?”我大刺刺地就走到他麵前,一屁股就坐到趙長流對麵的椅子上。
這時我才看清,趙長流的神色出奇的陰冷,原本猥瑣的氣質不複存在,我被他眼鏡底下的眼睛給這麼一瞪,居然有種胸悶的感覺,仿佛是被猛虎盯上的獵物一般。“劉闖,你覺得你能找校外的混子,很牛逼是嗎?”
我冷汗就跟著流下來了,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氣場可以這麼強大,隻是一個眼神就讓我感到一陣心慌。
“我是說過讓你去找四班的麻煩,我也欣賞你的那一手挑撥離間,但是,你找了外校的人來,就是在和我作對了。”趙長流越說到後麵越是陰冷,我被他強大的氣場壓到喘不過氣來。這趙長流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擁有這麼強的氣場!
“不過,那些外校混子還好沒有動手,而且也看在你是在為我做事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了。”趙長流話鋒一轉,他身上的氣場也陡然散去,那副猥瑣至極的形象又回到他的臉上。
壓力散去,我直接向後一倒,靠在辦公椅上才發覺自己的整個背已經被汗水浸濕,我呆呆地望著趙長流,這一刻起,我從心底對他生出一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