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這麼聽話不好嗎?”董莉笑眯眯地看著我。
“別那麼多廢話,要走趕緊走。”我已經想通了,最差無非是挨一頓打,我劉闖都是鬼門關前麵晃過幾次的人了,還在乎你一頓打?
學生的混混,和真正的黑社會比起來,還真是天差地別啊。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可以,姐就欣賞你這種不怕死的。”董莉還為我鼓起了掌,不過我丟給她一個白眼,就不再理她了。
我們一路走著,我發現自己是順著來的時候的原路返回的。我就猜到了大概要去哪裏了。
果然,我們一路走到那個小路,就停了下來。
“兄弟們,出來看看誰來了。”話音剛落,小路旁邊的灌木叢裏就七七八八地走出來幾個學生。我一點數,好家夥,整整十二個人。汪龍也在裏麵,不過他是被兩個人抗出來的——他全身都被綁了起來。
我皺著眉,“董莉姐,把我兄弟放了,我們再好好談。”
我這話一說出來,那一群小弟都開始嗤笑起來。董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小學弟,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啊?這個時候,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哈哈哈哈,這個小子,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啊!”
“他還沉浸在那個高一抗頭的夢裏啊,是不是要把自己當成土皇帝啦?”
“哈哈哈哈哈,這人真傻逼。”
那群小弟哄笑著,有個極具表演天賦的還學著我說話的樣子,對著旁邊一個人擠眉弄眼地說道:“董莉姐,把我兄弟放了,我們再好好談。”
“哈哈哈哈哈哈。”又爆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我看著他們,就好像成年人看著因為一個無聊地惡作劇而哈哈大笑的小孩子一樣。
我歪著頭看著董莉,“董莉姐,你的小弟,就這個水平嗎?”
我這話一出,那群小弟臉色就變了。全都停止了哄笑,手裏提著木棒鐵棍就朝我走來。那個剛才模仿我說話的混子走在最前麵,提著鐵棍指著我吼道:“小比崽子,是不是老子沒收拾你你就渾身皮癢癢啊?”
他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我看了看董莉,她隻是抱著手臂站在那裏微笑著看著我們。
“董莉姐,你不管管你的小弟嗎?”我無奈地看著她,說實話要是一對一的話我根本不懼這個衝上來的小混混。因為他始終是一個學校裏的學生,他敢打我,但他不敢用最大的力氣用鐵棍砸我——因為他不知道這樣一棍子砸下去我是死是活。
所以這些學生們打架,都是束手束腳的。除非是憤怒到了極致,不然一般都不會真正打起來,一般都是你一堆人我一堆人站在一起,然後雙方的老大出來談判。
“你自己招惹的人家,我怎麼管?”董莉插著手站在那,擺明了要看戲的模樣。
“那就隨便你咯。”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任由那個模仿男的鐵棍砸在我的肩膀上。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這鐵棍砸在肩膀上還真不是蓋的。一陣火辣辣地疼,我知道我這隻肩膀就要腫起來了。
“哈哈哈,你不是很流弊嗎?怎麼連這樣一棍子都躲不過啊?”模仿男哈哈大笑,連帶著周圍的小弟們都跟著起了哄。
“這孫子,嘴上叫得厲害,結果就是個挨打的貨!”
“那不然呢,張哥的一棍子,那速度。簡直沒得說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