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就這麼死了,喪狗也不見得會放過你的家人。”我憐憫地看了看鐵牛,說道。
鐵牛原本空洞的神情又迸發出了生機,他大喊了一聲:“有種你他媽的殺了我。”
我笑了笑,“你現在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下來吧。”鐵牛不過是這場漩渦中心的一枚棋子,所有的人都希望他死,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鐵牛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把我救了下來,一定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吧。”
“草泥馬的,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他媽裝什麼逼。”張揚在一旁怒罵道。
鐵牛盯著張揚,“老子早他媽看淡生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出來混的時候,你他媽還在吃奶呢。”
我笑了笑,“到現在還能壓抑自己的情緒,鐵牛,我倒是很佩服你,還能有閑工夫和我的兄弟鬥嘴。”我走了上去,“我可以救你的家人。正如你所說,我需要你幫助我做一些事,在這之前,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安然無恙,我保證。”
鐵牛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說話算話?”
“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包括你的那些家人也會下去陪你的。”我淡淡地說道,“我的誠意已經很明顯了,而你,好像什麼都沒有開始做,就跟我談條件了。”
鐵牛從兜裏掏了根煙,放在嘴邊,點著,深深吐了一口氣,“你說吧,讓我怎麼做。”
“你現在應該自己的處境吧。”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滿城風雨都知道我要你的人頭,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我怎麼跟道上的弟兄們交代。”
鐵牛聽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我一直在戲耍他,怒罵道:“我草泥馬的,要殺要刮隨你的便,我要是皺一下眉毛,都算我是個孫子。”
“你那條爛命留著找喪狗報仇吧。”我皺了皺眉頭,“你得跟我走幾天了,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已經死在我手裏了。所以,最近幾天,你不用露麵了。”
我想了一下,喪狗那邊對鐵牛的生死還不清楚,隻要鐵牛不露麵,他一定會認為鐵牛已經死了,到時候,我再打他個措手不及,至於四眼那邊,他一定會相信的,因為我的兄弟張誌文已經被喪狗砍成重傷,他必定認為我和喪狗不在一條繩上,我如果遇到鐵牛,鐵牛必死無疑。
鐵牛猶豫了一下,“我不放心我的家人,我想回去看看。”
我冷笑道:“如果你現在回去,隻要被喪狗的人看到,你連你家人的屍體都看不到,到時候死的可不是你一個人,連我都得跟著陪葬。”
鐵牛聽到這話,冷汗留了下來,暗罵自己蠢得跟頭牛一樣,他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行,我跟你走。”
我讓張揚找了一個麻袋把鐵牛套在裏麵,對著他說道:“委屈你一下了,我怕附近人多眼雜,萬一看到你沒死,就麻煩了。”
鐵牛哼唧了兩聲,也不說話了。
我讓張揚把鐵牛帶到奶茶店,“讓小弟看著他,不許他離開奶茶店半步,一旦發現異樣,直接殺了他。”我跟張揚說到。
淩晨的時候,醫院那裏傳來消息,張誌文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要在醫院躺上一些時日養傷,身上的十幾處刀傷確實要好一陣子才能恢複,如果劇烈運動,引發二次傷害就會危機生命。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張揚還有趙三八等兄弟們才長籲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參與了,這個仇,等到進攻喪狗的時候,再讓他親手報仇。
第二天,我就讓手下的小弟把鐵牛已死在我手裏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除開四眼和喪狗之外,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哎,二狗,你聽說了沒?李闖把鐵牛給做了。”一個小弟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就說那個李闖不是省油的燈。但沒有想到他這麼厲害,兩天就把鐵牛給做掉了。想當初,鐵牛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