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瑾萱早早的便洗漱起來了,因為身為靈體,她本就不用像正常人那樣,所以起床比一般人都要早,看著天,才微微亮,瑾萱便趴在走廊的欄杆上準備看日出。
瑾萱伸手摸了摸那融入肌膚的鎖魂玉,想著在鏡子裏看見這鎖魂玉的樣子,顏色嬌豔宛若畫上去的額飾一樣,可是最近不知怎麼的,老是覺得身子乏得很,而且靈體也很是不穩定。
不過瑾萱沒敢告訴揚靈,不然揚靈又得大驚小怪的。
可是瑾萱一想到黑衣人留下的那句話:汝借此而生,吾食其而存,天地法相,因果循環,食之生,空之滅,回歸本。
卻怎麼也參不透這句話,到底怎樣才能使得靈體又重新穩定下來呢?瑾萱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
“你歎什麼氣呢?”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還夾帶著一絲森寒。
瑾萱不由得身體一顫,轉身怒目而視,“你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啊!還有,我歎氣管你什麼事兒?礙著你了啊!”
“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明明是委屈至極的話,卻讓瑾萱聽了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腳步,想要離他遠一點。
“你以後還是少說話吧!”
“為什麼?”男子有些疑惑的問,身邊的人都說他話太少,整個人死氣沉沉的,想要他多說話,可這個女人倒好,要他少說話。
“你說話感覺怪怪的。”說著瑾萱還偏了一下腦袋,像是在思考一般,接著又說:“就好像是照著戲本念台詞,神情語氣都有,但卻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聽著,總讓人覺得不舒服。”瑾萱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肩,好像要用這個動作來表示她的難受一樣。
聽瑾萱這樣說,男子萬年不變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染上了幾分森寒,這女子如此敏銳,竟能察覺到這麼細微的東西,那她能察覺到其他的事也隻是早晚的事,如此的話,男子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可是那念頭一起,心頭便是一緊,接著男子眉頭緊皺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抑什麼一般。
“你到底在歎什麼氣?”轉瞬,男子又恢複了平常的冷然,快得連瑾萱在這麼一低頭一抬頭之間都沒有察覺到。
“我在歎,你啥時候才會離開鄰州。”
看著遠處那紅似火光的朝霞,瑾萱很是淡定的說。
“你就這麼想我離開。”
“難不成呢?我還想你留下來嗎?你看看那外麵那些女人,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你可以自己離開啊!”
“可是不是答應了你,在你在這段時間裏會陪你演戲嗎?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對吧?”在說到吃人嘴軟時,瑾萱還不忘狠狠地瞪了身邊男子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擅自離開了。”不知為何,身邊的男子在聽到瑾萱說不會隨便離開的時候,心裏竟有一絲莫名的異樣感覺,不過男子選擇自動忽略。
“在你身邊有吃有喝有錢花,我能跑哪兒去?”瑾萱順著男子的話說,可是心裏的算盤卻不是這樣打的,瑾萱的心裏可是在計劃著什麼時候能擺脫這高深莫測的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