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衣人都四下散去,瑾萱二人連忙走到懸崖邊,瑾萱緊張地站在懸崖邊伸長腦袋仔細的好看。
“他們,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聽此瑾萱身邊的男子閉目,側著腦袋,耳朵微動,瑾萱見此便知道,他這是在聽聲辨位,當下也不再出聲。
本就耳聰目慧的瑾萱在月光之下將黑夜之物盡收眼底,男子耳朵上的絨毛清晰可見,隨著男子耳朵一動一動的,甚是有趣,瑾萱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就笑出了聲,聲音不大,但卻在這麼安靜的懸崖邊顯得格外地清晰。
“你在笑什麼?”
男子低沉帶著長久不說話的沙啞,瑾萱聽了,掃了眼男子緊抿卻性感的薄唇,慌亂的別開眼睛。
“沒,沒什麼。”
“哦!”
男子睜開眼看著神情有些許不自然的瑾萱,沒有多加追問。
“怎麼樣了?”
“他們在下麵的一個洞穴,不過洞穴好像被封死了,而且在那密室裏有四個人的呼吸,想來除了劍中城城主和那婦人,以及承玉之外,還有一個人便是安歌了。”
聽了這話己瑾萱二話沒說,閉目,尋蹤。
“走。”
不過片刻,瑾萱睜開眼睛,幹脆利落的帶著男子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正如男子查探的那樣,剛剛一躍而下的承玉三人並沒有墜落深穀,他們三個人進入了一個洞穴,同樣的也聽到了黑衣人回響在山穀中的話,便打開機關,將山洞封了起來。
承玉和劍中城城主架著美婦沿著山洞的路走到了一處密室。
“承玉,接下來爹爹說的每句話你都要記住。”
隨著劍中城城主的話音落地一臉決絕的站在高台上。
“承玉,扶我,扶我,上,上去。”
“娘親,你?”
美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將話說完整:“承玉,娘親已然,已然是,活不成了,更何況如今你,你所鑄之劍,將來必定會是一把,魔劍,屆時,屆時府中上下,定,定無活口,若是這樣,現在讓我,讓我跟著你父親一起,一起以身殉劍,我們兩人的靈力也,也定會祝你一臂,一臂之力的。”
美婦費力的說完,閉上雙眼,呼吸微弱的靠在一旁。
承玉不可否認自己的娘親的話說的極對,現如今身懷靈力之人越來越稀少,而且隨著身懷靈力之人越來越少,每個人身懷的靈力也越來越少,若是能有兩人的靈力注入其中,這把劍的威力必定不同其他的劍,可是……承玉猶豫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宇哥。”
美婦見承玉猶豫,轉頭看向高台上看不清神情的男子。
“生同寢,死同穴。”
美婦神情堅定不移,目光灼灼,良久,男子仰頭閉眼。
“好!能得夫人陪同,化為劍魂,比翼飛,此生無憾。”
男子說完縱身躍下高台,將美婦抱在懷中,再飛上高台。
“爹爹,娘親,你們……”承玉似是不忍地說。
“承玉,無礙的。”美婦溫婉一笑。
瑾萱聽了他們三人的對話,難怪,難怪這劍中城百年難出一把好劍,難怪劍中城的劍不同尋常,有著別的劍沒有的靈氣,能夠和主人心意相通一般,使用起來甚是得心應手,就像瑾萱曾經身為帝姬自小便貼身佩戴一把的軟劍,但是自從瑾萱一躍城樓之後那把軟劍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裏,再也不見。
‘哎!’
瑾萱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那把軟劍跟隨她多年。
“誰?”
瑾萱的歎息聲在這個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密室裏格外的刺耳,引得承玉警戒的朝著瑾萱藏身這邊看來。
本是在一邊偷偷躲在簾子後麵的安歌聽此渾身緊繃,本就緊緊的揉搓著手中布縵的雙手更是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美目含淚,盈盈秋水令人見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