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已經殺紅了眼睛,哪怕這些胡人在他眼中就像螞蟻一樣弱小。他將失去親人的痛苦都傾注在了這些胡人身上。
一把飛劍向他飛射而來,這把劍正是赤霄劍,來者正是後麵趕來的蕭暮雨。看見一排排胡人毫無還手之力的倒下,蕭暮雨來不及多想,就放出了飛劍,,隻希望能攔住他。
回頭瞪了蕭暮雨一眼,誌遠沉聲說道:“你真的要攔我?”不帶有絲毫感情,就像兩人有深仇大恨一樣。
“他們都是凡人,在你手中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你宰割,你還要殺嗎?”蕭暮雨苦口勸到,他知道誌遠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和我一樣大的小女孩兒,並且手無寸鐵,這這難道就有還手之力了嗎?他們有沒有放過她。幾年前我就被他們追殺過,他們想手無寸鐵的婦孺都下得了手,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禽獸,不值得我們憐憫。”誌遠近乎咆哮的怒吼道。
他避開蕭暮雨的飛劍,再一次衝進了胡人之中,立刻裏麵就變成一片血腥慘烈的景象。他的飛劍在裏麵來回穿梭著,沾著即傷,碰著就亡,此時的他就如同地獄裏出來的惡魔一般,一片腥風血雨的景象,後漢的軍隊也慢慢向後退去,生怕招惹上這殺神。
蕭暮雨見勸阻無效,隻有硬著頭皮衝上去,接下他所有的招數,盡量拖住他,給那些已經殺破了膽的士兵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
誌遠怒目而視,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你真的要動手”,然後就充滿戰意的望著他,就好像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蕭暮雨微微的轉過頭去,避開了他射過來的目光,回答道:“他們都該死,但動手的人絕對不是你。隻要你不動手,我依然和你一道追查凶手。”
“哈哈哈哈……追查凶手?凶手就在眼前,你還要追查凶手,算了吧,你!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吧!我接著就是呢!”誌遠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提高嗓門,滿臉鄙視的吼道。
看見誌遠再一次將飛劍射向逃跑的胡騎之中,蕭暮雨迎了上去。這麼多天的交流,兩人基本都對對方的手段有很大的了解。此時的誌遠也不再是當日什麼經驗也沒有的誌遠呢!而蕭暮雨修為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兩人自然又是是一番龍虎爭鬥。
誌遠的火陽鍾護住身體,一招手收回了射向人群的昆吾劍,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緩緩地落在了頭頂上方,發出淡淡的金光,飛速的在頭頂旋轉著。
蕭暮雨也收回了飛劍,兩人互相都緊緊地盯著對方,隱藏著自己的破綻。誌遠早就心煩意亂了,首先發動了攻擊。頭頂的的昆吾劍夾雜著一道金色的光芒狠狠地擊向蕭暮雨,同時蕭暮雨也連連揮出自己的赤霄劍,每一劍揮出僅有一道殘影留下,淡藍色的劍光組成一道圓弧狀的防禦線守在自己身前,畢竟誌遠是自己的朋友。蕭暮雨僅僅隻想幫幫他,阻止一場殺戮,沒有對付他的意思。
劍光飛射而來,弧狀劍光像波浪一般,一層層起伏著向前推進。砰地一聲巨響,像虎嘯龍吟一般,劍嘯聲噴薄而出,遠處的後漢軍隊戰旗轟的一聲倒下了。一下整個軍隊人仰馬翻,亂成了一片,將軍一聲令下,向後再撤軍一百丈。這人雖然嗜殺,但他隻殺胡人,可以懇請他過來為國家效力,這是將軍的第一想法。
塵土飛揚,場麵一片寂靜,一陣清風拂過,露出了場中的情景。蕭暮雨處於防守位置,離劍光相撞之地較近,他向後被迫退了幾丈。這時候他才明白,誌遠已經被傷心蒙蔽了心智,已經瀕臨入魔了,現在他根本就聽不下任何話語。他現在非常危險,稍不留神就會被心魔如體,侵占神識,從此淪入魔道,成為一個魔頭。
要想阻止他,將他從心魔中解救出來,隻有先製服他。想到這裏,蕭暮雨也不再是一味的防守了。他一掐劍訣,赤霄劍圍著他高速的旋轉起來,四周的空氣開始不斷的被他調動起來,跟著他的飛劍,圍繞著他的身體盤旋著,一會兒就聚集成一股龍卷風。
蓄勢已畢,他一揮手中的飛劍,那龍卷風就向著誌遠席卷而去,一路掃過,地上的泥土活生生的被刮走了一層,其中夾雜著戰場上的兵器旗幟,和地上血紅的泥土一起構成了一股妖異颶風。
誌遠手中的飛劍連連下削,一會就將地麵砍出了一道鴻溝,真元凝聚,築起了一道真元泥牆,擋在了自己麵前。看著這驚悚的一幕,遠處的士兵一陣驚呼,都震驚了,這已經是人力所不能辦到的了,完全打破了他們對力量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