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歆眼中一陣寒光冒過,這一刻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一旁的人有一種恍如未見過的感覺。而原本孤寒的琴聲在這一刻透出來的完全是肅殺了,就是肅殺之氣,寒冷而充滿殺氣。
聽著這聲音,一旁站著的人耳朵好像突然失聰一般,讓他痛苦異常,根本就無法抵禦,一會兒就失去了平常的生氣,提不起絲毫脾氣來。這僅僅是在一旁的感受,並且還是陳婉歆控製了大部分因公威能的情況下,由此可見來人所受到的強大的攻擊力了。
沒有出太大的意外,來人正是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爭鬥的血魄老祖,上一次受傷幾乎傷了他的根本,這口氣他如何能夠咽下去,他可是宗派安排在世俗界裏的首席總管。他不能夠咽下這口氣,於是在敗退之後,沒有做絲毫的養傷的打算,僅僅將上市壓下來之後,就開始四處求援了。
此時就他的實力,誌遠和蕭暮雨之中任意一人都能將他永遠的留下來,血盾不是這麼好用的,差不多讓他的境界落下了一個小階位,說破天也僅僅勉強算的上鍛情中階了。陳婉歆的音攻本來就有過人處,此時又如何會如此緊張了。
真正讓她有所忌憚的還是此時血魄老祖旁邊站的兩人,這兩個人站在哪裏動也沒有動過,但是周身運行的魔氣一點兒也不弱,這根本就和此時的血魄老祖不在一個等次上。陳婉歆根本就無法掌控兩人的修為等級,自己剛跨入煉神中期,最起碼兩人也是鍛情中期巔峰的存在,她這是真正的有了一些沉重,但是要她束手就擒那還是不可能的。她剛剛領悟了傲霜真元,雖然境界沒有提高,但是戰力絕對是在之前的基礎上提高了一層。
就在三人剛剛降臨之際,陳婉歆一提真元,足足使出了自己六層的實力,猛地挑動琴弦,飛鴻踏雪斬第三式音破鴻起就使了出來,這僅僅是一次試探。隻見對方兩人同時一揮衣袖,一團魔氣就從胸前升起,將飛來的音波破的什麼也沒留下。雖然是一次試探,但是讓她的出來的結論是,沒有一份勝算。
陳婉歆心中震驚,但是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他不得不死死的守在這兒。此時的局勢已經容不得她像其它的啦,能做的僅僅是見招拆招了,死死的盯住對方幾人,看他們接下來有什麼動作。
血魄老祖哈哈一笑,當先邁出了一步。這笑聲之中隱含著著濃濃的仇恨,咬牙切齒的說道:“幾個小東西,屢屢破壞老祖的好事,我要將你們生吞活剝了,挫骨揚灰,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將你另外兩個奸夫叫出來吧!老祖我一起把你們祭煉了,下了幽冥也好有個伴兒。”
沒等他說完,盤坐著的陳婉歆心中早就已經燃起了衝天怒火。說實話陳婉歆確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她在宗門之中一直默默無聞,很少與人交往,給人的感覺就是冰冷,這樣的人的性格都是比較孤傲的,反正與溫柔掛不上鉤,要說和誌遠他們一見交好,這也確實是個意外。
她哪裏受過如此狠毒的辱罵啊!一股煞氣從眼中冒出,早就起了拚命的決心,寒聲吼道:“老魔頭,找死,不死不休!”一下就竄了起來,離地三尺,一下就快速的波動了琴弦。打起十二分精神,十分真元毫無保留的運了起來。
這一刻天地之間充斥了清脆的琴音聲,“鴻飛破音”“展翅承空”“音破鴻起”,飛鴻踏雪斬前三式破承起三式連發,陣陣飛鴻的脆鳴聲充斥在這片天地之間,氣浪滾滾大有繳毀阻擋在眼前的一切的勢頭。
音波蕩滌這一切,一圈一圈的向眼前的血魄老祖卷去。血魄老祖眼光一沉,雖然之前的他不可一世,但是在見到這一招之後,他還是有了凝重的神色。自己的骷髏法錘與斷魂魔槍同時祭出,他謹慎的程度可以看出他對這招的重視了。
沒有一絲主動進攻的打算,兩件法器分別放出了衝天的魔氣,在身前布下了兩層防禦法罩,牢牢地在麵前佇立著。一陣猛烈地撞擊,兩層魔氣法罩一一破碎,消失在了眼前。周圍的空間一陣震蕩,像水波一樣出現了波動,所有的魔氣被吸收一空,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血魄老祖終於壓不住身體的震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剛的震動直接引動了他沒有痊愈過來的內傷,身體出現了劇烈的顫抖。他完全沒有想到陳婉歆上來就會全力一擊,倉促的應戰讓他一下就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