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原來都是夢幻,但是誌遠卻沒有絲毫的失望之色,此時他倒是真正地鬆了氣,一切的一切終於都過去了。他不得不對這大殿的主人投去敬畏的目光啊!剛剛的陣法確實厲害,要是誌遠真正的踏錯一步,恐怕早就深陷其中了。
就在誌遠沉思之時,大殿的門再一次打開了,遠遠的就傳來了一陣大笑聲,一個中年人款款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和誌遠一起進陣的陳婉歆。誌遠站在大殿中間,看著陳婉歆與這個陌生人一起走了進來,這讓誌遠百思不得其解,心裏五味陳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場中出現了奇怪的一幕,誌遠盯著陳婉歆,陳婉歆低著頭不敢看誌遠,而那個中年人卻在一旁微笑的看著誌遠,好像一切胸有成竹一般。終於誌遠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他對陳婉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事先知道的?”
陳婉歆也是百口莫辯,所有的一切似乎看起來都是不能夠找到破綻的,她之前就在擔心誌遠會誤會她,現在果然出現了擔心的結果。陳婉歆真的不知到如何回答他的問題,隻有選擇沉默,低下了頭。
誌遠看見她如此表現,心裏涼了半截,原本看起來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現在卻是和一直以來都無比神秘的洞天主人在一起,而自己卻一直都不知道,這不得不讓他感到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就在兩人處在尷尬的離場之時,旁邊的中年人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一般,在一邊倒顯得淡定了許多。他在一旁沒有良心的掛著微笑,淡淡的說到:“到底是年輕人啊!什麼事情也藏不住啊!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一直勾心鬥角要來的光明許多。”
誌遠和陳婉歆同時將目光轉向了他,他們都想從這個神秘的洞天主人口中知道一些修真界的辛秘。仿佛是看出了兩人眼中的好奇心,那中年人爽朗一笑,背起手在大殿中踱了幾步,開始微微的講了起來。
這第一句話將讓兩個修真界的菜鳥大吃一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看起來慈祥順眼的中年人竟然有如此身份。“首先要說的就是我的身份了,我本來是妖族的族王。”他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句話就想一陣雷鳴一樣在兩人胸中炸響。他們兩個人真是不敢相信,一直以來被人間修士傳為妖魔的妖族,竟然有這麼一位溫文爾雅的族長。兩人目瞪口呆,嘴裏快放的下一個雞蛋了。
沒有管兩個小輩的吃驚,妖族族長繼續說到:“你們現在見到的我,隻是一縷殘魂罷了,早在多年以前我就隕落了。”這妖族族長好像專門與他們過不去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不可思議在兩人耳邊響起,根本就不顧兩人,不體諒兩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大。
這看起來神秘無比的人竟然是殘魂,說白了就是一個私人的魂魄,還是經過歲月多年衝洗之後的殘魂。眾人都知道,魂魄在離體之後,由於不能再於天地間的靈氣溝通,魂魄就會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消散。雖然有鬼修一脈,但是他們也是在魂魄完整的時候就開始修煉的,並且還用無數秘術溫養著,隻到修煉小成為止,就算如此,修煉起來也是萬難的。況且,要是在一定時間沒有大的突破,魂魄依然會消散,要不然至今鬼修一脈也不會沒有驚天動地的大能者誕生了。完整的魂魄尚且如此,跟別說是殘魂了。
更讓誌遠他們驚訝的是,眼前這人身上並沒有透露出陰森出來,顯然沒有進行鬼修。誌遠從他身上感覺到的氣場,應該是迄今為止氣場最強的,一縷殘魂,僅能經久不衰,還能擁有如此威能,此人之前的強悍可見一斑了。
直到兩人回過神來之後,妖族族王才接著說起來,期間並沒有任何心境波動。說到生死都能如此鎮定,可見心境之高,之圓潤了。他就像在講一個故事一般,從中絲毫看不出中間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故事其中離奇,哀傷,曲折等等的一切,無不讓兩人為之動容、感慨、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