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一直在外麵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直到二長老從帳篷裏麵慢慢的跺了出來,眾人連忙迎了上去,公孫青雲率先問到:“長老,元帥怎麼樣了?”隻見這位長老長發飄飄,美髯飄逸,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隻是他麵色蠟黃,一雙眼睛發出陰沉的光芒,將他的形象完全給打破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在誌遠和陳婉歆兩人身上微微的停頓了一瞬間,然後若無其事的告訴眾人沒事兒,元帥一切安好。聽見元帥安好,眾將領才放下心來,都準備進去看一看元帥,但是被二長老攔了下來。他告訴眾人,元帥需要靜養,不能被人打擾,所以一律不允許探視。眾將士一聽急了,現在前方戰事緊要,眾將都不能見到元帥,那可如何是好?
也不理眾將領的埋怨牢騷,二長老說到:“若有軍情一律向我彙報,老夫身為皇家供奉二長老,這點兒資格應該還是有的吧?”眾位將領連連稱是,雖然覺得如此有所不妥,但供奉的權利不是他們能夠違逆的。
這時候誌遠上前,右手合十微微行了一個道禮說到:“長老,我這裏有一些療傷丹藥,也許對元帥病情有所幫助,不知能否讓我進去瞧瞧?”那二長老瞟了他一眼,問到:“你是誰?”
公孫青雲準備上去介紹,不了之前把守帳門的那道士站了出來,搶先說到:“長老,就是他剛剛要強行闖帳,被我攔下來了,他卻出手傷人。”還沒有等誌遠說話,他就早早的給誌遠扣上了一頂帽子。
果然,那二長老冷哼一聲:“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元帥怎麼能夠吃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的丹藥?誰知道你有沒有不良企圖?”誌遠聽見他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再加上他惦念元帥的安危,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就準備出手教訓一下他。
公孫青雲見事情不對,忙攔在了誌遠身前,將兩人隔開,他也對著二長老一肚子火,怎麼說誌遠也是自己邀請來的,他如此傲慢無禮的對待別人,這讓軍中的這幫最看重義氣的將領都麵露不喜之色。但是他是二長老,比自己的官階高,不是自己能與之抗衡的。就算沒這層關係,他也不敢讓誌遠冒險動手,怎麼說別人還是掛了一個二長老的頭銜,誌遠打不打得過他還是另一回事了。
“怎麼,你還想和我動手?”他滿臉的輕視之色,如此年輕,又不是哪派的傑出弟子,他還確實有點兒瞧不起,“軍營之中,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你還是早點講他們請出軍營,否則軍法從事!”邊說邊警告公孫青雲,然後一揮衣袖,留下了先前的那個道士看守帥帳,帶著同來的其他的幾個道士以及一幹親兵走進了自己的大帳。
誌遠恨不得和他硬碰硬的打一場,他太擔心元帥了,要是真的是自己的父親……那要是出現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自己如何是好?雖然他能輕而易舉的衝進大帳裏麵去,但是那樣一來就不好辦了,所以陳婉歆一直在一旁死死的拉住他,生怕他一時衝動。
這個地方也不好再待下去,陳婉歆將誌遠拽出了軍營,公孫青雲也一直含著歉意將兩人送出了軍營。出了軍營,陳婉歆才悄悄的告訴公孫青雲,他們不會走遠的,他們會一直的暗中潛伏在軍營四周的,有事的時候就可以出來找他們,並請他幫忙多留意一下帥帳內的事,保護好元帥。本來這些事情她就是不說,公孫青雲也會這麼做的,所以他自然是滿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