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兩名五大三粗的保安拎著橡膠棍衝上來,劈頭蓋臉一通亂砸。
林軒單手撐住桌麵,身形一繞,左一拳,右一腳,將兩人齊齊打飛出去。
一人倒飛著砸翻櫃台,撞碎了酒櫃。另一人直接摔進舞池,使得場麵愈加混亂不堪。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也不想被爭鬥波及,故而爭先恐後的往外逃。音樂停了,舞燈還在閃爍,剛剛的燥熱氣氛已經蕩然無存。
“誰特麼不開眼!敢砸我斌哥的場子!”黃毛帶著十幾個打手率先下了樓,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一身名牌西裝,無疑就是新天地夜總會的老板田斌了。
“林哥!”張力趕忙湊到了林軒身邊,低低的提醒,“最前麵的那個就是黃毛,後麵是他的老板。”
“嗯,知道了。”
黃毛走下了樓梯,從手下人那裏接過一柄西瓜刀,賣弄般的舞了個刀花。
“喲,這不是張力麼?怎麼著?欠錢不還,還敢跑老子的地盤上挑事兒?誰給你的膽子?”
黃毛扭過頭,扯開嗓子叫嚷:“斌哥,這小崽子就是我剛剛跟你提的張力!今晚剛被收拾了一頓,看來還不長記性!叫了幫手來砸咱們的場子!”
田斌挺著草包肚子,吸了口雪茄,慢悠悠的開口:“老規矩,廢一條腿。”
“好嘞。”黃毛笑嗬嗬的往前走了兩步,“聽見斌哥的話了吧?你們兩個誰先來試試刀?”
“黃毛!你別欺人太甚!”
張力鼓起勇氣,向前邁了一步,又被身後的林軒按住肩膀拉了回去:“讓我來吧。”
“我這個人呢,動手之前喜歡先講道理。”林軒緩緩說道,“我兄弟借了你們的錢,這不假。可他兩個月前借的三萬塊,你們現在讓他還十萬,還把人打了,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啊?”
“嗬,嗬嗬,你跟老子講道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道理?道理算個屁!”黃毛冷笑兩聲,忽然一瞪眼,手裏的西瓜刀就掄砍了下去,“我幹你...”
“給臉不要臉...”林軒心下暗罵,忽然出手擰住他的手腕,略一用力。
隻聽得“哢”的一聲脆響,黃毛手裏的西瓜刀掉了,慘叫著向前傾倒。
林軒抬腿卡住這小子的脖頸,“嘭”的一聲將他踩在了玻璃桌台上,往下猛地一壓。
整個玻璃桌台以黃毛的顴骨為中心,向四周爆裂出一條條蜘蛛網般的細密裂縫。台子上本來就有啤酒瓶的碎玻璃,現在全都刺進了臉,血很快就流了一灘。
“講道理你不聽,是不是?”
這麼重的力道,黃毛差點兒疼暈了過去,撕心裂肺的大叫:“啊!疼死我了!放...放開我...”
“大哥!不不不!爺爺!親爺爺!祖爺爺!饒了我吧...”
“你們呢?”林軒任由他哀嚎,抬頭冷冷的掃過四周那群打手,“你們是想講道理,還是動手?”
這群打手麵麵相覷,最後不約而同的往後縮:“講道理,講道理!嘿嘿嘿,我們最愛講道理了...”
“哦。”林軒笑著點點頭,腳下又加了幾分力,“那這麼說,就你一個人不愛講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