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宅。
“給我狠狠的打!”陳瑞負手立於院中那棵百年老槐樹下,目光陰沉冰冷,“打死這個畜生!”
啪!啪!
鞭子狠狠抽在陳鴻宇的脊背上,皮肉翻起,一片血紅。
陳鴻宇光著上身跪在地上,兩手死死摳住地磚。
由於劇烈的疼痛,他渾身肌肉都止不住的抽搐,喉嚨深處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低吼。
林軒!這都是拜你所賜!我與你不死不休!
曹豹心驚膽戰,在一旁苦苦哀求:“家主,不能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再這麼打下去,大少非要被活活打死不可啊!”
陳瑞絲毫不為所動,沉沉的問:“你知錯了麼?”
又一鞭子落在了脊背上,陳鴻宇被抽得身子一晃,咬著牙道:“知錯。”
“哦?那你說說,錯在哪裏了?”
“我不該違反家規,在外狎妓。”
“不可教。”陳瑞臉現怒容,將手一揮,“繼續打!”
曹豹猛的跪倒在地,大叫道:“家主!求求你了!饒了大少吧,我願意代他受過!”
“哼,你能代替他挨這幾鞭子,那你能代替他撐起我陳家基業麼!”陳瑞冷聲喝道,“鴻宇!為父再問你最後一遍,錯在哪裏了!”
陳鴻宇手掌緊攥,深吸了一口氣:“我行事太草率了。”
曹豹向前跪爬幾步,額頭重重磕在青石磚上:“家主!這件事真的不能怨大少!都是我的錯,要處罰您就處罰我...”
陳瑞沉默半晌,眼底現出濃濃的失望。
他慢慢轉過身去,麵容冷冽:“繼續打,打死為止。”
家丁不敢有絲毫遲疑,皮鞭再度落在了陳鴻宇身上。
他眼底猩紅,拚盡全力的咆哮:“告訴我!那你告訴我!我究竟錯在了哪裏!”
陳瑞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開口,陡然聽到一聲清脆斷喝。
“夠了!陳家主,適可而止吧!”
“蘇小姐。”陳瑞緩緩轉回了身,盯著那道纖弱的女子身影緩步走近,“我教訓自己的兒子,錦門也要管麼?”
“陳鴻宇本就是我錦門的人,他的命,由我,不由你!”一襲黑色長款風衣的蘇媚亭亭而立,身後跟著十幾位靜默無聲的手下人。
這十幾人皆是錦門精銳,他們單單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陳瑞藏在衣袖下的幹枯手掌抖了一抖,卻沒再說什麼。
蘇媚慢悠悠的摘下手套,瞥了曹豹一眼,淡聲道:“沒聽見我的話麼?”
曹豹瞬間會意,當即衝過去推開了手執皮鞭的家丁,小心翼翼的把陳鴻宇扶到一邊,將外衣披在他身上。
“嘶。”
陳鴻宇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很不好看。
蘇媚背負著玉手,低著頭踱了兩步:“陳家主,你盡可以留下。不過接下來這番話事關機要,不得向外泄露。”
“哼!”陳瑞無可奈何,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自從他這個兒子投靠了錦門,就越來越由不得他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