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句話,能夠改變一個百年家族的命運麼?
答案是肯定的。
外界盛傳,錢家有聚寶盆,那是這個新港豪門富可敵國的根源命脈。
這倒是確有其事。
五年前,有那麼一個人,因為一個玩笑似的約定,隨手送給了錢黎明一座南非的金礦。
於是乎,當時還在海外流亡的錢黎明毅然返回新港,倚仗著這筆巨大的財富,重整旗鼓,振興家族企業。
錢家,這個在當時已經日薄西山、搖搖欲墜的新港世家,由此拔地而起,扶搖直上九萬裏。經過五年的發展,其勢力已經盤根錯節,演變成了一方巨擘,泰山北鬥般的存在。
錢家有什麼?有錢。
錢家最不缺什麼?最不缺錢。
走在新港的大街上,隨便拉過一位過路行人,問出以上這兩個問題,得出的都會是這般千篇一律的答案。
而當初那個談笑風生間,揮金如土、盡顯瀟灑意氣的人,也由此被錢家奉為了神明。
今日今夜,此時此刻,錢震站在海島酒店最大、最豪華的宴會廳裏,承受著眾人那一道道敬仰謙恭的目光,也很清楚自己屹立於此的底氣何來。
隻不過他作為錢家的晚輩,也不清楚那個人的絲毫消息,甚至連對方的姓名也無從得知。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二叔錢黎明對此守口如瓶,從未對任何人泄露過分毫。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現在還不是時候。”錢黎明每一次都是這樣說,“再過幾年,再過幾年他就自由了,你們就能見到他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往往習慣性的深吸一口煙,仰起頭望著天空。那漸漸發福的身體好似一尊鐵塔般屹立在花園裏,帶著陳厚的記憶,巋然不動。
錢震每每望著二叔的背影,眼底就充斥了快要溢出來的憧憬。
他太好奇了,那麼急迫的想要見到那個人,那個改變了家族命運的人。
兩天前,錢黎明打來電話吩咐。
“下個星期三,你在海島酒店開一場宴,要用最高的規格。同時以我的名義,將錢家旗下,中海所有公司的主事者都請過來。”
錢震嚇了一跳:“二叔,這還沒到年終呢,您搞這麼大排場...”
“那個人回來了。”
“那個人?”錢震神色瞬間大變,連身體也繃得緊緊的,好像一把拉成滿月的弓。
他知道,二叔所說的“那個人”,隻可能是那尊改變了家族命運的神。
二叔曾經也說過,“那個人”的出生地,就在中海。
“我明白了。”錢震前所未有的鄭重,“二叔放心,我一定會將事情辦好。”
“嗯,我會在星期三抵達海島酒店,宣布一項重要決定。”錢黎明沉聲道,“你這些年的努力,二叔看在眼裏。好好做事,我會在那天晚上,將你引薦給他。能得到多大的機緣,就看你的本事了。”
“二叔盡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放下電話,錢震依然激動的渾身顫栗。
他將成為二叔之外,第一個見到那位傳說中人物的錢家子弟,錢黎明對他的看重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