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姑娘好好休息,東方暫時告辭!”朱厚照說。
“嗯,飛羽公子走好!”
當朱厚照從風中燕房間出來,他仔細在想風中燕到底有無破綻,他看不出來有何破綻。
昨晚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他信步走到船頭,隻見兩岸的平原如畫,一望無盡的蘆葦沿著江岸一路都是,那初生的紅日從蘆葦間好像要跳出來。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他想起了這句詩,吟了起來。
“主公雅興!”朱厚照回頭來,隻見範先生在他的身後,笑著望著他。
朱厚照有些不好意思,“範先生早!”
“主公早,山野之人,習慣了早起!我很早就在這裏看風景,沒想到說話驚動了主公!”
“範先生客氣了,我覺得自己有好多東西都需要向先生學習,隻是總是偷懶,以後我一定會改掉這個毛病,真正刻苦學習起來。”朱厚照誠懇的說。
“其實也沒那樣複雜!範雨說。
“哦,那你給我說說!”朱厚照說。
範雨說:“主公你聽,天下萬物都是有規定的,該如何生長就如何正常,這就是道家說的天道。而天道中自有建立秩序之道,那就是儒家的道,可是事物總有陰陽之變,既然有陰陽之變就會有波折起伏之象,這中間就得清理,清理的過程就得用兵,用謀,用縱橫,天下大定,就得又用法,重道,依佛,萬物又循環回他們的定數!”
朱厚照靜靜的聽著,他知道範雨先生講的都是大道理。
“本來大定之時最好的,國泰民安,可是這中間依然有波折,就如我朝現在,也會有四方不寧,內生小亂,可是隻要堅守清明,自有四方來助化解波折!”
朱厚照點點頭,“所以我就會有範先生來幫助,化解此次挑戰!”
範雨點點頭,“其實我這樣的謀者天下還有很多,別的不說,就是張子房的後人,劉伯溫的後人,等等,這些都是有謀之士,隻是此時恰恰天道恰恰選擇了我而已!”
“你是天子,按說你該坐明堂,運籌大事,可是你恰恰喜歡到處跑,如果是那些傳統的謀臣會說你不務正業,可是這個時代一切其實都是有序的,你內有首輔大臣打理朝政,外有將軍抵禦外敵,所以你到處跑並沒有大的問題!主公也不必自責!”
“是呀,我也覺得是如此的!所以我就要想做就做,實現我自己的目標!”朱厚照說。
說完,朱厚照和範雨相視一笑!
“隻是這個陣法,先生覺得還需要做哪些事情來破解?”朱厚照說。
“我還需要一些細作的詳細的回報,不過據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會走一些捷徑,因為他這個人喜歡走一些捷徑,也許這些捷徑會讓他輸掉,就如孫臏和龐涓的故事,龐涓學問不精,最後身死名敗!”範雨說。
“簡單的說吧,這樣的陣法肯定是按照陰陽五行朱雀青龍等擺布來的,核心是裏麵有些變化,這些變化是藏著一些殺機在裏麵,他將最厲害的軍隊分布在哪裏都有學問,這個變化之中,如果我們應對得不好,我們的優秀的士兵會困在裏麵死亡葬身之地。我們就會輸掉戰爭!”
“所以這場戰爭的很大關鍵還在於先生,那先生得多保重才是,我想對方肯定還是會打你的主意!”朱厚照說。
範雨微微一笑,“這點小事都無法應對,我還如何運籌帷幄?”
朱厚照也笑了。他們看著天高雲淡,兩岸平闊,感覺很愜意,這個時候仿佛那些爭鬥廝殺離得很遠,他們隻是在郊遊一般。
晚上,朱厚照想起和風中燕姑娘的約定,他離開房間來到外麵。隻見天上一輪明月當空升起,明月投影在大江,大江是如此的壯闊。他想起“月湧大江流”的句子,原來一些詩句的境界你不到那個場景真是無法真正體會的,他點點頭。
當他來到風中燕的房間外,“風姑娘,東方飛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