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厚照在晨光中醒來,他想起了剛才的夢,夢裏是楚江的風雨,風雨中,一個姑娘在彈著琴,唱著歌,歌聲哀怨。
“花開香遠,蝶兒競追逐。莫相負,前世許下誓言約期赴,江湖路遠,舊事塵煙覆!知何處,幾曾見月竹屋,燭影下,紅顏搖曳獨自哭!問燭,長拋那素錦當空舞,碧水掬,伶仃長夜誰相顧?人生不過一場浮萍聚!芳心一寸,悄付柔情許,無人訴,徘徊無助劍落瀟湘雨 ,晚風拂麵,無眠衾寒孤,相思夜,望盡天涯不歸路。淚撲簌,打濕晨起梨花露。莫語,青絲成白發不堪數!和風煦,楊柳依依怎如故?紅塵相戀奈何頻錯步?”
他在聽著這個曲子,看著她的容顏,他是如此的憐惜她。
隻是一轉眼,雲在變,客舟在晃,風聲,雨聲正急。
然後就是那個姑娘的手,從琴弦下拔出劍來,刺向自己!
自己在躲,客舟在晃,最後,姑娘看著自己,眼中無限的哀怨!
然後姑娘躍入江中!
“燕兒,燕兒!”朱厚照大叫。可是,晨風吹拂帷帳,哪裏是燕兒的影子。
這時,張文遠走了進來。
“主公,請趕快起來!”張文遠說。
“咋了,張文遠?出啥事了!”朱厚照問。
“高老板死了,我們得趕快離開,不然一會官府的人來了之後,盤問起來麻煩!”張文遠說。
“啊,高老板死了!”朱厚照一驚。
“唉,我該派人保護他的,都是我的錯!”朱厚照有些悔恨。
“主公,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冷血和殘忍!”張文遠說。
“高老板如何死的?張文遠?”朱厚照說。
“他是被人吊死的,我在他的房間也聞到了迷香的味道,估計是先用迷香迷暈,然後再吊到房簷上去!對方的目的是想製造一個自殺上吊的現場!”張文遠說。
“那好,我們走!”朱厚照一個起身。
他看著這裏,有些依依不舍,因為昨晚自己在這裏,做了一個非常美的夢
朱厚照起身,剛想穿衣服,他發現自己的胸口是濕的,他一驚。
他想起昨晚的夢裏,那個姑娘在自己的懷裏哭泣。
這一切,難道是真的?
他望著張文遠,張文遠轉過身,假裝不看他。
“張文遠,你說,昨晚我這裏發生了啥事了!”朱厚照說。
“這個,這個,主公,我睡著了!”張文遠說。
“不信,你說,你眼神古怪,有問題!”朱厚照說。
“沒,真沒啥!”張文遠說。
“張文遠,你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我的房間裏有迷香的味道,我聞到了”朱厚照說。
“唉,實話給你說了吧,昨晚有人來襲擊我們,他們用迷香想迷倒我們!”張文遠說。
“那後來呢,你救了我嗎?”朱厚照說。他是覺得自己頭暈的很,那就是中過迷香。
“不是我救了你,是另有其人!”張文遠說。
“另有其人?”朱厚照問。
“是的,另有其人!”張文遠說。
“誰呀?”朱厚照說。
“一個故人!”張文遠說。
“你就不能說清楚,一次說完嗎,讓我反複的問,累不累啊!”朱厚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