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個年輕人,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他身著客運公司的標準製服,看起來到是也挺是精神,隻不過剛才他扭頭看我時,眼底的那抹慌張卻是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嶽哥,發現了什麼嗎?”
韓紫瑩心思敏感,發覺我一直盯著那年輕司機看,遂壓低聲音,輕聲問了起來。
“那司機好像知道什麼東西,我剛說那個燒紙錢的阿婆,他聽到後好像是在害怕什麼。”
我站起身子,跑到司機身邊,借故問路,向他搭起了話來。
“師傅,之前有對年輕的小夫妻乘坐這趟末班車,不知道你有印象沒?”
我自口袋中拿出了白婉兒交給我的,她跟她老公的生活照,司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瞥了一眼,便扭過頭去:“沒見過,你趕緊回去坐好,前麵急轉彎,小心摔倒。”
“哦,謝謝了。對了,之前在上一個站台對麵燒紙錢的那個阿婆,你見過嗎?”
“什麼阿婆,什麼燒紙錢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個哆嗦,公車一個打晃,後又恢複了正常。司機麵色慌張,額頭的汗珠像黃豆一樣,密密麻麻。
車內乘客怨聲載道,顯然是對這小師傅的車技很是懷疑。
我倒也不著急,他肯定是知道什麼東西,但是也不會輕易的告訴我,看來,我還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
公車又行駛了一會兒,緩緩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廣場邊上,廣場邊上稀稀疏疏聳拉著幾個路燈,散發著淡淡的昏黃光芒。
借著昏黃的燈光,我看見兩個帶著安全帽的工人走上汽車,他們身上遍布斑駁的油漆跟泥點石灰之類,顯然是剛下工地不久。
付完車錢,他們便坐到了最後一排,靠近那個高中女生後麵的位置上。
我覺得有些奇怪,新南廣場這邊屬於市建單位,早幾年前就全部竣工了。再看這兩位工人的淩亂不一的著裝,眼看就不是正規企業的工人,也不會接到這邊以城建為主的活,怎麼會在這麼晚的時候上車。麵色紅潤,滿身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我暗自留意,但也沒有耗費太多心神在他們身上,畢竟,我將要麵對的,或許是更為不一樣的東西。
三分鍾之後,公車再次啟動。我看著越來越北去的公車,不禁想起了文玩店門前那個行腳先生的話“莫車莫北”,我這可是條條都在上麵,隻是直到現在也沒見有什麼事情,心底不禁稍微放鬆了一點。
那兩個工人上車後竊竊私語一番後便脫下鞋子,躺在後排睡了起來,難聞的氣味充斥著車廂,車上之人眼觀鼻鼻觀心,雖是緊捂鼻子,但眼見司機也沒吭聲,也就沒再說什麼。
我本想上前提醒一下,畢竟我自小鍛煉身體,再加上數術傍身,平常幾個壯漢還真難不倒我,隻是我今次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辦,便也沒說什麼。
韓紫瑩自背包中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了起來,看了我一眼,靠在窗邊,也沒有言語。
車子漸往北去,路麵有些顛簸了起來,大概過了十來分鍾,韓紫瑩好像是有點暈車,靠在我肩膀睡了過去。
“臭流氓,放開你們的手。”
一聲憤怒的聲音在車廂後麵響起,我回頭望去,隻見坐在倒數第二排那個城北一高的女生猛地站起,抓起自己的書包,緊緊的護在胸前。
那兩個麵色通紅,酒氣熏人,顯然是喝大了的男人站了起來,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著把那女生擠到了窗邊:“哥哥們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怕你孤單陪你聊天,哪是欺負你啊。”
女生胸前還有兩個黝黑的爪印,上麵布滿泥塵,顯然跟那兩個工人手上的贓物一樣,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女生是受了欺負。
女生拿著書包左遮右擋,單薄的身體哪是這兩個壯漢的對手,眨眼間身上的衣物卻是淩亂不少。
“救命啊,救救我。”
隻是司機卻是隻管開車,不時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仿佛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而其它乘客更是一言不發。
我怒火中燒,這公然調戲一個女孩子,還有沒有王法?
韓紫瑩此時也已醒來,抬起了頭憤怒的看著後麵。
我也不再顧忌諸如提前暴露實力的事情,站起身子走到車廂後,一把一個拉開了那兩個醉洶洶的男人。
“小子,敢壞哥哥們好事,你找死。”
那兩人打一轉身,眼見我體型不是太過精壯,顯然是放心不少,左右夾攻,砂鍋大的拳頭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