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裏左歪右拐的,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竟然就到了蘇家大門前。
付完說好的三倍車錢,我趕忙走了上去,卻發現蘇家大門虛掩著,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我推門而入,依著前兩次來蘇家的記憶,走了進去。
隻是我覺得這蘇家如今卻是安靜的有些詭異,大白天的我這院子都快走到頭了,卻連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禁覺得很是奇怪,這蘇家作為海市望族,就算是之前的掌舵人蘇河死去了,但還有他女兒蘇媚音,再說聽聞他還有個小兒子之前在國外念書,現在也應該是回國了。
再者蘇家應該還有旁係至親的,怎麼著,這麼大的房子,這偌大的產業,也不會連個下人都沒有啊。
試著給蘇媚音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的無人接聽。
院子正中是一條寬闊的道路,沿著這兩邊種滿鮮花的道路走到院子盡頭,就到了蘇家主宅的門前。
門內似乎有一陣陣的風吹來,還夾雜著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我心中有些疑惑,但就是想不出來這是種什麼味道,淡淡的,有一點點清香。
試著推了下房門,竟然沒鎖。“吱嘎”一聲,房門大開,入眼卻讓我有些吃驚。
隻見蘇家大廳內所有的燈都是打開著,這大白天的散發著慘白的光,而蘇媚音正定定的坐在沙發上,空曠的大廳裏竟然別無她人。
“蘇媚音?你沒事吧?”蘇媚音靜靜地坐在那裏,低垂著頭,沒有言語。
我不禁感覺很是奇怪,不是蘇媚音打電話向我求救的麼,怎麼我這人到了,她好好地坐在這裏,我問她話也沒見她回答。
我慢慢的向前走著,蘇媚音此時的狀態極為不正常,我都喊了她好幾次了,也沒見她回話。
而此時,那種香味卻是越發的重了,我一邊慢慢的接近著蘇媚音,暗暗警惕著周圍的情況,一邊仔細的分辨著這香味的由來。
“吱嘎”一聲,屋內憑空起了一股風,我回頭一看,房門不知怎麼回事被關上了。
我趕忙回身,試著拉了幾下,卻怎麼都打不開,門好像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逃不出去的,逃不出去的!”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了我一跳。我轉身看去,蘇媚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正定定的看著我。
“你別著急,我接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我答應過你父親會保護你的,有我在,不怕的。”
眼見蘇媚音此時神情沮喪,我連忙安慰著她,隻是等我說完,才知道不好。
“你答應我父親保護我?我怎麼不知道?”
蘇媚音神情詫異間夾雜著不相信,隱秘的拉開了跟我的距離:“你上次不是說接受我父親的邀請來幫我刻文玩把件的,之後還說我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出差了。”
我之後查看了父親的行程卻根本沒有這回事,之後很久都聯係不到我父親,動用了很多關係都沒有找到我父親的消息,而對警方報案至今也沒有消息。說,你到底有什麼隱瞞著我?老實交代,不然我要報警了。”
蘇媚音說話的同時就拿出了手機,按下了號碼,手指停留在撥號界麵上。
我一陣頭大,這距離上次的事情有點久,我這看著蘇媚音神情沮喪的,不小心就說漏了嘴,沒想到的是這蘇媚音眼見著神情有些恍惚,但是直覺卻很是靈敏,就憑借著這一句話就懷疑上了我。
其實她說的還真沒錯,我的確是有東西在隱瞞著她。
而關於她父親蘇河的死,我之前答應過蘇河暫時不告訴她的,但現如今,我知道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我頓了一頓:“你沒事就好,我的確是接受過你父親的囑托要保護你的。至於你父親,他...他被仇人尋仇,已經在幾個月前死去了。
至於我一直隱瞞著你,是因為當時你父親身死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我答應過他暫時不告訴你的,以免你傷心。”
“仇人尋仇?”聽到這裏,蘇媚音神情一頓,眼球無意識的轉了幾圈,好像是知道著什麼東西。
“我能相信你嗎?”蘇媚音眼含淚珠,似是想哭,卻最終沒有哭出來。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壞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試著緩解著蘇媚音的情緒,慢慢的靠近她。
“其實父親在失蹤不久之後,我已經猜到他已經遇害了。”
這蘇媚音得知父親死亡的消息,卻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悲傷,好像很久以前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