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蘭自徹底失去她唯一的親人,她姐姐李青青之後,就經常在星期天的時候來看我,把我當親哥哥看待一樣。
而自小家裏就我一個孩子的我,當然是極為珍視這份難得的感情的,所以對於,李蘭蘭,我也是肯定要救的。
心思既定,知道了自己此行責任眾多,我再不遲疑,走到了這間暗室的水溝柵欄邊上,稍加用力,便是拉了開來。
我輕輕把柵欄放到邊上,沒發出任何的聲響,以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恩人你這是?”薑蘇一直站在邊上好奇的看著我,對於我做的事情很是疑惑。
“別出聲,給我在這老實待著等我救你。”
從薑蘇剛剛出手的力氣來看,比我大幾歲的他力量是比普通人要大上幾分的,跟我雖然很有些差距,但對付兩三個普通人是沒有問題的。
我有心讓我一起下去去別的房間查看,畢竟連我所在的房間,他是第二個男的,多少也能幫上忙。
但是看著他對著這水溝露出的嫌惡表情,我知道讓他下來無異於天方夜譚,省不得要用些手段。
想了想便作罷,隻要我小心謹慎一些,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畢竟這暗室照如今看來,囚禁的多是普通人。
薑蘇聽聞之後再不多言,蹲坐在邊上安靜的看我行事。
“嘩啦”
我伏下身子潛了進去,周身薄薄金光流轉,倒是讓我渾身也沾染不了多少贓物,免去了我不少麻煩。
渾濁的汙水蕩起了一陣陣的波紋,我的身邊好像還有幾次老鼠在水下亂竄。
我駕輕就熟的潛到另一邊的暗室,凝神戒備,堤防像薑蘇那樣的突然襲擊再次發生。
“還好,什麼都沒有出現,安全。”
我探出了水麵,眼前的暗室跟別的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這一間暗室燈光極涼,囚室頂部裝著一根刺眼的白熾燈管,散發著清冷的光,完全沒有之前那些暗室中昏暗的模樣。
之前所有的暗室幾乎都沒有什麼燈光,隻是從那個投送食物的縫隙中透進來的幾絲微弱的燈光,再加上我天眼術的加持。
才能看清楚那裏麵的情景,之前他們那些人也是在湊近了我,借著我身周散發出的陽刻護身術的淡淡微光才能認出我。
而眼前這間暗室卻有些不一樣,裝著極為亮堂的燈,整間囚室照的纖塵可見。
這間暗室同樣也關著一個人,但是卻不像之前那些一樣僅僅隻是用鎖鏈鎖著,而是牢牢的用長釘定在一個充滿血汙的十字架上。
十字架正對暗室正門,上麵的血汙眼見著有凝結成塊的,還有新鮮溢出的,顯然這被訂著的人已經被折磨了很長的時間了。
我爬出溝渠,指尖的地麵上傳來濕滑的感覺,起手一看,竟然全是鮮血,就連牆邊那些本應是青色的苔蘚也變的跟鮮血一樣血紅。
整間暗室充斥著讓人作嘔的血腥氣,這是我在其它暗室所感受不到的。“這人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啊!”
我在心裏暗歎著,慢慢的走近了過去。
這整個人被大概十四厘米左右鋼釘穿透手腕釘在十字架上的大概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透過他憔悴的麵孔能看到他滿臉的胡茬子。
隻是他麵容上連同他的全身上下俱是一片血汙,讓人不忍直視。我探近了過去,眼見著他胸口微微起伏,想來是還有呼吸,還在活著。
“他的耳朵?”
我側過頭去,看到了他髒亂的頭發下掩蓋的左邊耳朵部位卻是空空入也的,竟然還在兀自流著鮮血。
“這是之前那個被割掉的耳朵之人,也就是開始那隻老鼠撈到我暗室裏的還沾染著鮮血的那隻左耳。”
看到他左耳部位那空洞的部位仍在流著的鮮血,我知道自己之前聽到的慘叫恐怕就是眼前的男子所發出的。
男子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血痂一塊塊的項鏈著,上麵還有一道道的破洞。
“這是?”
我輕輕翻開男子破爛的衣服,頓時發現了他身體上縱橫交錯的疤痕,有新的有舊的,一道道的,在他全身各處都有。
“從傷口的顏色跟疤痕的形狀來看,這都是用皮鞭用極深的力道擊打的,這人跟陳白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
男子身上到處是結疤的或者是還沒有愈合的傷口,有幾道傷口的模樣看著極新,顯然是跟割掉他左耳的時間差不多一樣。
“這個人為何會被陳白如此對待,他究竟跟陳白到底有什麼過節?”
我扒開散亂在男子額頭上髒亂的頭發,他微微睜眼,一雙有些滄桑的雙眼正牢牢的盯著我,顯然自我接近他的時候,他已經發現我了,隻是一直在傾聽我的動靜,沒有出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