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親此前有跟你說過他生前是被誰害死的嗎?”片刻之後,蕭亦可似是恢複了過來,他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我。
“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他直說了為了守護南山墓園那一方淨土,願意做任何犧牲。”
心中感歎,有些感慨的對著眼前的蕭亦可說著。
“我父親怎麼還是那麼傻,他怎麼可以那麼傻!”
蕭亦可悲痛的說道:“生前的時候,他就喜歡幫助別人,光是從城南邊上的水庫裏,就救出了好幾個人,這他身死化魂之後,卻還是這樣,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完全都沒有為自己考慮下。他可真的是……”
“唉!”
蕭亦可歎了口氣,“算了,既然你陪我父親走過了他最後的一段旅程,我此前跟你說的條件全部作廢。我就無條件的隨你探探這世紀中學,走吧!”
蕭亦可抹了把眼中血淚,便是走出了這房門,也是讓我佩服不已。
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能從他父親魂消的傷心事裏走出來。
隻是如今最緊要的事情還是要查探世紀中學諸事,以及徐王晨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所以我也沒有耽擱時間,便跟著蕭亦可走了出去。
“我們接下來去哪?”
對於接下去的行程,我覺得蕭亦可這個在世紀中學滯留了這麼久的陰魂,肯定是比我這個救來了沒幾次的人要熟悉的多了。
所以接下去的路,我決定讓他帶著。
“跟我走!”蕭亦可冷冷的說完,便是一直在前麵走著。
許久之後,他將我帶到了校園左邊深處一個處理垃圾的焚燒壕邊上停了下來。
這焚燒壕四周極為荒涼,四周布滿枯草,而在那枯草上麵,有兩間平房緊挨著圍牆建著,生鏽的銅鎖緊緊的鎖著鐵門,而在這房子外麵的窗戶上,還貼著一張張的古舊的封條以及符咒。
這些符咒眼見著就是一種極為厲害的禁製,我從蕭亦可臉上的謹慎之色中,完全能夠看出來。
“這是?”我有些疑惑,我不知道蕭亦可把我帶到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四個水鬼的屍體被放在這個地方,隻要我們衝破了這房子外圍的禁製,進的了裏麵回去了他們的本體,便是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四個全部消滅。”
蕭亦可眼中冷意湧現,“等我們進去找到那些屍體之後,那四個水鬼要殺要剮便全由我們控製。”
“好,我們就倆破破這外圍的禁製!”
打眼看去,這房子窗戶上貼著符咒所用的手法,跟之前在蓄水罐上麵那個血咒的手法極為相似,我頓時明白:“這是背後操控那四個水鬼之人所施,其實那人對那些水鬼,也並不是太放心。”
而如今,正是那背後操控之人的不放心,便是給了我們一些機會。
我不知道哪背後操控水鬼的人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那些水鬼是出於自己本意尋個樂子,還是受那人控製,來加害與我。
但我知道,既然對我出手了,想置我於死地,而如今有個機會可以一舉消滅掉他們的方法,自己就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而關於那水鬼背後控製之人,我倒是也問了蕭亦可,隻是他也並不知道。
“這些符咒我都看不懂,剩下的,該怎麼去破開這房間外圍的禁製,要看你的了!”
蕭亦可看了看那些符咒,心中似乎有所顧忌,並不再敢向前一步。
“好,交給我吧!”
關於符咒這些東西,我雖然不是太過擅長,但此前秦九爺在教我術法的時候,倒是也教了我一些。
再加上自己平時翻閱家中典籍所積累的知識,我覺得區區符咒,應該是難不倒我的。
“陰辰吊元符?”
隻是我湊近一看,眉頭卻是一皺。
這陰辰吊元符在保護陰魂屍身這方麵頗有功效,並且威力頗大,三張符紙便是可以形成三才聚魂禁製,威力極大,常人沒有門路,是極難突破進去的。
思及此前秦九爺給我所說的,這陰辰乃是八字神煞的其中之一,主凶。見者凶災更甚,常人避之不及。
男人見了相貌會一天天的醜陋下去,頭腦昏脹間難辨是非,而女的所見,便是會多災多難,出行之時必遇惡事。
而這些都是對付破符之人的所涉及的禁製,而屋內屍身,在這符紙吸收陰魂之力的滋潤下,卻會永葆不腐,待到機緣巧合,還能跟陰魂合二為一,端是威力非凡。
若是旁人遇到這陰辰吊元符,自是頭疼異常,而好的是此前秦九爺曾給我講起過這陰辰吊元符,也給我詳細說過這符的破解方法,頓時讓我的心裏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