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富應該是有些事情在瞞著我的,我不知道他因著什麼有事隱瞞與我,但既然我來到了這個地方,那就不能半途而廢。
暗暗留了個心思,我便跟著周大富繼續向前。
“先生,到了。”
左拐右拐的,又行了將近四五分鍾的時間,眼見著就要走到這村子最外圍的地方,終是見著了一個低矮的鐵皮房,而周大富就在那裏停了下來。
“這是……你家?”
心中有些驚訝,此前時候,我就覺得這周大富家應是不甚富裕的,隻是來到這個地方之後,我才知道,這隻能用貧寒來形容。
冬日的烈風呼嘯,而眼見著這鐵皮房的四周連接處還有幾個指寬的縫隙留存。
這房屋眼見著就建的倉促,也就是能住些外來務工者,多收幾個房租罷了,至於生活環境如何,那顯然不是建造者關心的事情。
“嗯。”
周大富應了一聲,“家裏還有兩個孩子在上大學,這出來打工,能省就省點,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地方簡陋,大師見笑了。”
周大富拉開了房門,“我妻子這些天越發有些奇怪,夜晚夢遊白天卻終日睡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要勞煩先生給看看了。”
“好說。”
眼見著周大富當先走了進去,我也不再遲疑,起步便是跟上。
“嘻嘻……”
隻是在我剛跨過這門檻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聲,我環顧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大富兄弟你有聽見什麼動靜嗎?”
心頭有些疑惑,便是停下了腳步問著走在前麵的周大富。
“沒啊。”
“哦,這樣子啊。”
我應了一聲,眼見著四周再無動靜,我便來到了這屋子之中。
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屋子隻有十幾個平方左右,除了幾個櫃子就是一張破舊的木床,其餘的空間就是堆積著諸多的生活用品,滿滿當當的塞滿著這整個屋子。
而在這木床之上,便是側躺著一個女子,披散著頭發鑽在被窩裏,我並看不清麵貌。
“小霞,我找大師給你看病了,你醒醒。”
周大富走至床前搖晃著那床上的女子,隻是那女子半天卻還是沒有回聲。
“唉!”
周大富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何,小霞她這幾日都是如此,可是急壞我了。”
“大富兄弟不要著急,我來看看。”
“好,勞煩先生了。”
一聲之後,周大富便是退至一邊,讓開了身子。
於此同時,就在周大富將身子移開的這一個瞬間,我仿佛看到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似乎是回過了頭陰測測的看了我一眼。
隻是當我仔細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女子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奇怪,難道是我看錯了?”
心頭極為疑惑,但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當然不能因為一星半點摸不著邊的事情就此退去。
我定了定心神,走至床前,先是探著身子看向了那女子。這女子年紀頗輕,看樣子隻有三十歲上下,而周大富從麵相上看去也有四十多了。
歲數相差這麼大,剛才聽周大富所說,他們已經是有了兩個在老家上學的孩子。如此看來,周大富跟她妻子之間也應是一段佳話了,畢竟歲數相差了這麼大。
隻是這都是別人的私事,我當然無心探究。這女子麵容姣好,臉色紅潤,從臉色上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開天眼!”我知道有些東西隱藏的極深,光從麵相上來看的話,很多時候都是會看錯的。
右手中食二指並起,抬起手臂,蒙蒙青光自我雙眼劃過,我眼前的世界仿若多了一層淡色青光,變的不一樣了起來。
天眼術加持,我複又向眼前的女子看去,隻是讓我奇怪的是,還是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出來。
“這……這就有點奇怪了。”心頭有些奇怪,因為麵相乃是常人氣運最直觀的表現所在。
如果是碰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那首先就會在麵相上顯現出來。
很多街頭假冒的道人誆騙與人的時候,經常會說,“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麵色慘白,恐有災禍臨近,何不花上些錢財消減災禍雲雲……,”那也就是這個道理。
碰到不幹淨的東西,常人的確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印堂發黑之類,但是至於他們到底能不能看見,那就另說了。
而如今我看這女子,卻是臉上一點異常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