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夏歡沒等到霍擎南回來,也沒等到霍擎南的電話打過來,她不相信她今天在別墅發生的事情霍擎南不知道,可是,霍擎南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晚上九點,吊的水完了後,家庭醫生來給她收走那些打針的針管和藥瓶和,給她拿了一點藥上來,隨後管家給她送上來一碗小米粥,夏歡坐在床上,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小米粥,皺了皺眉。
隻是吃了兩口後,就沒吃了,看著放在一旁的藥,夏歡看了看,拿起來走進浴室,把藥都扔進了馬桶裏,她如果這輩子都要被霍擎南軟禁在這裏,那她不如就看看她的身體,能支持多久。
安靜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可是,夏歡的房間卻是一片安靜,她臥室的窗簾都拉上了,裏麵是一片昏暗,和外麵的陽光燦爛仿佛是兩個世界。
夏歡因為前一天晚上打了針後沒吃藥,也沒吃晚飯,整個人渾身無力,臉色有些蒼白,頭昏昏沉沉的也似有千斤重,她就平躺在寬大的床上,白色的被子下,她顯得很嬌小。
一雙黯淡的眼睛半眯著,全身平躺著一動不動,呼吸也很輕,不知道幾點的她,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了,這時,臥室的門被敲響了,接著傭人端著一碗青菜瘦肉粥進來了,“太太。”
夏歡坐在床沿,看著她,也什麼都沒說。
傭人把粥放下後就退出去了,夏歡搖搖晃晃的起身,走進浴室,看著一臉蒼白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悲涼,連死都不容易。
不知道想到什麼,夏歡走出去在梳妝台上拿了一個玻璃瓶的乳霜,毫不猶豫就砸碎了麵前的鏡子,看著鏡子碎片,夏歡撿起一塊,回到床上坐著,笑了笑:“霍擎南,你不放過我,那我就放過你。”
說完就舉起自己的右手腕,夏歡毫不猶豫的劃了下去,鮮血瞬間就噴湧而出,快速的染紅了整個手心手背,夏歡看著看著就笑了……
她倒在身後的床上,任由手腕的血流出來,反正她是看明白了,霍擎南不會放她離開了,所以,她也不要奢望她還能離開這裏,唯一有辦法離開這裏的辦法,就是死了,霍擎南就會把她放出去了。
昨天的事,霍擎南知道,但是卻沒有回來,所以,她想要談離婚的事,遙遙無期。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去,她眼皮在打架,頭也有點暈,沒多久眼睛就閉上了,閉上前,她嘴角帶著笑。
昏迷了多久她不記得也不知道,隻不過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的事,吊著水的左手,還有包紮好的右手,這次不知道是誰先發現的她,她瞥了一眼,那些血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沾染了血跡的被子那些都已經換成了新的。
這一刻,她的心已經沉入底了,她的願望簡簡單單,不就是和霍擎南離個婚,還不帶走他的一分一毫,可是,她用自己命去賭,卻輸的一敗塗地。
她以為,霍擎南至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的,結果,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想到這裏,既然從來都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那她活著幹嘛呢?
她翻過身,把自己手背的針管扯下來,鮮血瞬間順著手背就流出來了……
而此刻別墅的大廳裏,家庭醫生和管家兩個人都是一臉的著急,“管家,你現在最好時刻安排人跟著太太,你看她就這兩天,做了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是她清醒了,我怕她又做什麼自殘的事,這兩次都是發現及時,要是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管家也是一臉著急,隨後點點頭,“我馬上就安排一個人去守著太太。”
家庭醫生收拾好東西後,管家說了句:“太太這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要不要輸點葡萄糖什麼的?我怕她什麼都沒吃,餓出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
家庭影院大驚:“她這兩天什麼都沒吃?”
“對,她沒什麼胃口,傭人端上去的,她都吃的很少,差不多一兩口。”管家想了想說。
“你說,太太這麼對自己究竟是何苦?有些人巴不得自己吃好喝好,她卻是巴不得自己殘了傷了,也不知道怎麼下的手。”家庭醫生一邊說一邊從皮箱裏取出一瓶葡萄糖,準備好了後對管家說,“走吧,我們上去看看她那一瓶輸完沒有,輸完了就剛好給她換上葡萄糖。”
兩個人大步跑上二樓臥室,門輕易的就打開了。可是,床上的人卻沒有看到了,針管也被拔下來了,地上還有幾滴血。
“人呢?”管家大驚,立刻拉開身後的窗簾往下看去,家庭醫生也把藥瓶掛上去,把掉在地上的針撿起來,拔了扔進垃圾桶。
管家立刻大喊:“太太?你在哪裏?”
家庭醫生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太太一定沒下樓,我們剛從一樓大廳上來都沒有看到她,所以她一定在二樓,這個房間裏沒有她會不會在陽台?”
管家和家庭醫生快速跑出去挨個挨個房間的找。
最後在陽台找到了夏歡,她就站在陽台邊,一動不動。
管家看到夏歡的背影後喊了一聲:“太太,您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外麵風大。”雖然是晴天,可是因為不是夏天,外麵還是有些風在吹著。
夏歡眯了眯眼,回頭看著管家,突然出聲問道:“霍擎南回來了嗎?”
“這.......”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先生沒有回來。”
“那你們下去吧。”夏歡回過頭,“如果霍擎南回來了就跟我說一聲,沒回來就算了。”
“可是,太太你的身體......”管家勸道。
“我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呢?所以,我的身體就這樣吧,活到哪天算哪天。”夏歡說的毫不在意。
可是,聽在管家和家庭醫生的耳朵裏,給嚇著了。
“太太。您還年輕,未來日子還長呢,您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千萬別想不開,霍先生這幾天應該是工作太忙了,忙完會回家的。”管家說。
“日子還長?嗬。”夏歡冷笑:“我日子長不長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至於你說霍擎南工作忙?什麼工作需要忙到連續一個多星期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