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三人在座位上喝著各自點的雞尾酒,聽著喧囂的搖滾音樂以及周圍漫罵的伴奏,兩個丫頭似乎很享受一般,她們就像是剛出世的精靈,抱著一顆求知的心,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好奇。
約莫過了十來分鍾,隻聽到不知哪的玻璃瓶“砰”的一聲炸響,酒吧裏的音樂嘎然而止。周圍的人也立刻停止了隨著音樂搖晃的腦袋,在舞台上拚命搖晃著身子的年輕男女茫然無措的看向DJ台上那幾個打扮時尚的DJ。
“怎麼回事?剛才誰在砸瓶子?”
“不知道啊,好像是舞台那邊,去看看。”人群中紛紛叫嚷起來。
“啊……”一個人影仿佛是彗星砸地球一般,慘叫著被人拋到舞台上麵。舞台上的人頓時作鳥獸散,眨眼間,整個舞台就剩下他一個人。這人吃痛的冷抽了一口氣,緩緩從台上爬起來,大概是啤酒的液體混合著殷紅的血順著頭發往下淌,他指著他正對麵的雅座,大罵:“操你媽,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媽逼,老板!我操你媽的你在哪裏?”
“你看那人的衣服上麵。”陳露瑤小聲的說道,薑浩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站在舞台上那人衣服上麵豎著寫著兩個字“三狂”。他有點胖,看起來不過20歲出頭,但眼中凶光四射,仿佛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
龍飛燕嗤笑道:“狂有什麼用,沒有強有力的實力作為狂的後盾,遲早都會被人收拾掉。這人實在不夠聰明。”她分析的非常透徹,事實確實如此,沒有強有力的實力作為狂的資本,這種無意義的張狂,最終的下場是很慘的。所謂厚積而薄發,才是真理。
“你媽逼出來啊,到台上來跟老子囂張啊,老子今天不整死你們幾個狗日的老子就不叫三狂!”這人確實人如其名,名至實歸的狂,不過隻是排名第三,不知道前兩狂會是什麼模樣,狂到什麼地步。薑浩也想見識見識。
老板似乎認識這個三狂,他從人群中擠過來,走到三狂麵前,首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問道:“三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三狂指著他對麵那個雅座的位置,大罵:“就那邊那幾個逼養的東西,操他媽逼的敢打老子!你去叫幾個人來給我弄死他,我負責!”然後又似乎對那邊的人說道:“你們幾個逼養的,夠膽上來啊,打了老子你們別想活著出去!”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操你媽。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三狂這一指,移到了他對麵雅座的位置,有認識三狂的人在下麵幸災樂禍的小聲道:“這三狂平時就夠狂,今天似乎惹到硬茬兒了,快看快看,那人出來了,真是,好戲連台啊!”
隻見從雅座那個方向的陰影裏緩步走出一個人,這人身高185左右,薑浩注意到他走路的步伐鏗鏘有力,薑浩心裏一疑,難道這是個兵?
這人走到舞台,腳略微一用力就站了上去,他冷冷的看著三狂,光憑那道冷漠的眼神,就使的三狂不由的往後連退幾步,他是心虛了。龍飛燕輕歎:“這人好厲害,那個三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喔?”薑浩頓時來了興趣,“那你說說,至少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和他是一個檔次的?”
“說不上來,至少這個三狂不會是他的對手。先別說兩人的體形氣質,就是三狂未戰而先露怯,他就已經輸了。”龍飛燕說著,朝那人身上指去,說:“你看他,一臉傲氣淩雲的模樣,還有那種漠視的眼神,根本不去考慮三狂背後是否有靠山,那種藐視肯定是來源於他強大無比的自信,這說明這人肯定也有來頭。嘿嘿,真是有趣啊。”
老板暗叫不好,三狂看不出這人深淺,可老板怎會不知好歹,他一個八麵玲瓏的商人,憑借著多年與人打教導的毒辣眼光從這人氣勢就看出他不是善茬兒,連忙走到這人麵前,趁其他人不注意,強塞了個東西到這人手裏,然後小聲道:“您行行好,我這酒吧剛開,您看這……這……您就當幫個忙……”
這人把錢在手裏掂了掂,又想了想,把錢仍回老板手中,轉身回到雅座後麵的陰影當中去了。三狂眼看這人離開,又氣又急,但又不敢衝上去,生怕又被他們打一頓,他張口又罵:“操……”剛開口,對麵一個裝滿啤酒的玻璃杯子“嗖”地一聲飛過來,直接砸到三狂的額頭上,發出“嘣”的一聲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