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白與藥當心也覺得薄野藏來者不善。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否阻止是另一回事。
人家光明正大跑到南謠,當著眾仙門的麵挑戰,總不能說我懶得理你,然後將人家趕下場去吧。
“哎哎哎,快看,那小子要動真格的了。”
在藥當心的叫聲中,陣中的休光驀然身子一閃,幻出七道幻影,與七子各對一劍。
在對劍的瞬間,卻又鬼魅般飄出另一個休光,轉到七子之一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刺出了一劍。
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七子之中的一位已身受重傷撲倒在地。
風衍宗仙長飛到場中,皺眉看了休光一眼,命令弟子將受傷的弟子抬了下去。
“既是切磋,便應點到為止,我宗門弟子對你處處手下留情,你居然暗施偷襲,下手狠辣,是何道理!”
仙長很生氣。
“就是就是,背後傷人,卑鄙無恥!”
“心狠手辣,心術不正……”
其他仙門同仇敵愾,一同聲討起了休光。
休光持著劍,冷著臉,站在場中一言不發,像是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似的。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好一會兒,薄野藏才笑嗬嗬站了出來,對著四周一拱手:“諸位仙友誤會了,我這弟子並非故意針對那位小友,是我這當師父的從小便教導他,但凡對戰,便是對手,既是對手,便要盡力相博……”
“要以最幹脆最有效的方法擊破,且要保證對手再無還手之力……”
“我西淩巫宗修行之法雖與南謠仙門不同,但目的皆為斬妖驅魔,試問與妖魔對戰之時,妖魔可會對你我手下留情點到為止?”
薄野藏理直氣壯一番說辭,令眾人目瞪口呆。
有人高叫:“可現下明明便是切磋。”
薄野藏笑道:“正因為是切磋,休光才會手下留情。”
“好個手下留情,老夫受教了。”
風衍宗仙長冷笑一聲道:“宗主既是代表巫宗來與仙門切磋,老夫便向宗主討教一二,也望宗主不吝賜教。”
這話一說出來,是個人便知道仙長是要替弟子報仇了。
隻是他畢竟輩份在那,不好對一個小輩動手,便隻能找上薄野藏。
薄野藏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能以大欺小,除了南謠仙尊,其他人還是算了罷。”
“宗主莫要欺人太甚!”
一句話,讓風衍宗仙長的臉一下子黑的如同鍋底。
以大欺小,他一個樣貌二十多歲的人,與他一個須發皆白,有著百年以上修行的老人家稱大?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並無針對仙長之意。不過有句話要奉勸仙長,以貌取人,可是要吃大虧的。”
說完薄野藏淡淡一笑,揚聲道:“諸位若是覺得休光下手狠辣,其後的切磋大可不必對他留手,若他死在此處,隻怪他學藝不精,本宗與西淩絕不會多說半字。”
“這個人……”
藥當心眉頭擰成了疙瘩。
南靈歌也是愁眉深鎖:“總之離他遠些就是了……哎師兄……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