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勒收起了刻有“介子”二字的青銅指環。這指環是傅元子給他的,接過指環的那一刻,索勒有些小激動,他知道自己終於有了成為“傅府郎君”的資格。
孔雀能夠和自己一起去龜茲,索勒求之不得。隻有他知道自己能得到“傅府郎君”的資格,孔雀出了一半力,而自己行動最合適的搭檔就是孔雀。
索勒有一種直覺,他覺得龜茲鬼影的出現絕對對大漢不利,甚至有可能就是針對大漢的,所以一定要解決掉龜茲危機。這樣的話也許自己就真的可以“轉正”為傅介子了,這世間就又多了一位“傅府郎君”!
“索勒,你在幹嘛?”一個清脆如鶯啼般的聲音響起,叫著索勒的名字。索勒抬頭望去,立刻被眼前的麗影吸引住了。
來的是丹琳,這個草原姑娘平日裏都是騎馬裝,一身緊衣勾勒著美麗勻稱的少女身材,確實是英姿颯爽,不過也把她的蠻橫勁帶了出來,一看便知這個草原姑娘“猶酣戰”!
今日的她穿著西域姑娘們愛穿的大花長裙,上麵是一件淺色的百褶小衫,衣袖和領口有彩繩係著,隻看這高挑頎長的身材便覺得是個美麗的姑娘。再看發飾,丹琳今日解了自己的粗辮子,編了七八個辮子,然後帶上西域姑娘的白翎帽,帽上的白羽毛微微飄舞,簡直就像是停留在羅布泊和孔雀河畔的天鵝仙子。
索勒心道:我的乖乖,這姑娘長得,太好看了!
丹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對自己的欣賞,立刻毫不吝色地原地轉了兩圈,讓索勒欣賞到自己全身的美麗。大花長裙隨轉而舞,像綻放的花朵,纖細的腰肢、挺拔的削肩膀、有如白兔蜷伏的前胸,還有可以想像出來的美麗豐滿的長腿。
“怎麼樣,好看嗎?”丹琳停下轉動的身體,梨渦淺笑,看著索勒。
索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問道:“誰幫你裝扮的?”
“是柯木孜姐姐,這身衣服全是她的,好漂亮!”丹琳又拿起自己一根發辮把玩著,一邊道:“我的頭發不是卷的,她幫我洗了,等快幹的時候再這樣編起來,等打開就是卷的了。”說完,她雙手背後,偏著頭看向索勒,又問道:“好看不好看?”
索勒笑道:“這麼急著問,今天沒有人誇你嗎?”
丹琳噘著嘴道:“別人誇不誇關我什麼事,我隻想知道你覺得好不好看?”
這樣的情話出自一位美麗少女的口中,哪個男人不動心?索勒亦一樣,他由衷地點頭道:“好看,就像孔雀河上的天鵝,你是天鵝仙子嗎?我可不願意讓你飛走!”
丹琳自小在草原長大,她的父親李陵不願與人交往,隻想安心過自己的日子,所以丹琳見過的人也不多,知道的地方也不多。
聽到“孔雀河上”她眨了眨眼,有些迷糊,問道:“什麼叫“孔雀……和上”?是孔雀的家鄉叫“和上”嗎?”
索勒一聽“哈哈”大笑,等笑夠了才道:“不是!不是“孔雀……河上”是”孔雀河的上空”,西域有一條河就叫做“孔雀河”,而孔雀的家鄉樓蘭就在孔雀河的邊上,所以他的父母給他起名叫作孔雀,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丹琳弄明白後也覺得自己的理解力太差了,也跟著索勒傻嗬嗬地笑起來沒完,露出白貝般齊整的牙和嬌豔的紅唇,吸引著索勒的目光。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拉起了手,順著僻靜的小路邊走邊聊。丹琳講著每天都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新鮮事,然後道:“我前日喝了這裏的葡萄酒,竟然喝醉了,這要是讓我草原的姐妹們知道,一定會笑話我的。”
“你喝了多少?”索勒好奇地問。
“也就這麼一壺吧?”丹琳用手筆劃著壺的大小粗細,然後道:“平日依我的酒量,三壺都不會有事的。”
索勒吃驚地略張著嘴看著她道:“你竟然喝一壺?這葡萄酒後勁特別大,我才敢喝半壺。”
“哼,那是你酒量差,可不是我!”丹琳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我酒量好的很,隻是頭一次喝這麼甜的酒不太適應,再喝保證不會有事。”
索勒笑笑道:“那你記得別在外麵喝,葡萄酒後勁大,喝多了頭暈腦脹,一點力氣也沒有。”
“嗯!”丹琳萬分委屈地點著頭道:“就是這樣!我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要是沒有柯木孜姐姐我都回不去,等我醒過來前一天晚上的事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覺得頭疼。柯木孜姐姐還把我說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