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鬼影】158.不寒而栗(1 / 2)

連射殺犀牛的話題索勒都沒有參與?孔雀好奇地瞥了他一眼,就見他愣在那裏,明顯一付開小差的模樣,眼睛直勾勾地好像盯著哲哲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孔雀當然猜不到索勒的想法。

從喝完酒後,索勒的腦袋就開始七繞八繞的浮想聯翩。孔雀倒是有一點沒看錯,現在的他正雲遊在哲哲姑娘的纖纖玉手上。

究其神遊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白狼!

他認識白狼也將近十年了,白狼的一身白衣,在索勒眼裏太紮眼了。在索勒看來,白狼就是有潔癖症,可惜生在幹牛羊糞壘成牆的胡地,他覺得這貨真不適合當匈奴人,更應該是漢家的某個王爺!

胡地也好,西域也好,大多部族都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人,哪有那麼多講究?可是,這貨不一樣!別人用的壺都是陶土的,白狼卻用銀壺,因為他嫌陶土髒。銀壺好刷,每天都要擦得鋥亮,看起來幹幹淨淨很是舒服,匈奴人用銀壺的隻有他一個了。

再有,這貨去哪裏,吃飯飲水的器具都要自備,酒水也自備,因為他喝的水喝的酒都要細細過上三遍才引用。聽孔雀講,他要是用了誰家的杯子喝了水,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那是比他親爹還要親的關係。

據索勒了解,他用別人家的器具好像隻有一回。那是幾年前在孔雀的府邸,為了和索勒“爭風吃醋”,竟然用了一回孔雀宮中的碗。索勒記得當時孔雀受寵若驚的表情,還說什麼碗用開水澆過,水是細細篦過的。事後,索勒雖然沒有問,但他估計白眼狼回去後至少刷十遍牙。

吃喝也就算了,再說他身上的衣服,索勒印象中,白狼一直一身白,真的跟個北海的雪狼似的。

可他是人不是雪狼啊,要不是鑲金絲的腰帶繡著吉祥的錦雲紋,這貨在中原就是一身孝袍啊!

這一身潔白!隻在衣襟和袖口上繡些金絲紋絡,好看是好看,正好映著他白狼的名字,可是,這可是在西域啊!

西域,天天煙塵滾滾,一天下來,七竅五官哪哪兒都是沙子,愛幹淨的深色衣服都一天三換,就白狼這一塵不染的白衣,得一天換幾遍呀?

索勒想著不覺撇了撇嘴,心說,真是辛苦那個給他洗衣服的浣衣娘了!

還有,白狼這個人極愛臭美,這點孔雀也有,隻是沒他嚴重,索勒都懷疑這是不是“王字號”的通病?天天沒事幹,就看自己的臉?

西域地幹,除了夏季一般都會在臉上抹一些油脂,索勒也抹,不抹的話臉被風吹得幹疼,而且大師姐最愛看帥郎君,她覺得養眼才會為自己說好話。

白狼和孔雀這樣的,能抹上三四層,索勒都不知道他們抹的是什麼!不過這樣的效果倒是不錯,三個人原本年齡相偌,索勒看著就是糙,而白狼身為匈奴人,身材魁梧高大,卻有一臉嫩臉,再配上他如刀削一般的五官,索勒承認他要是自己人,大師姐肯定天天看著他樂!

可一個大男人,天天鼓搗自己的臉幹嘛?唉,肯定是受了孔雀的母親蘭閼氏的影響,不然他倆人不會都這樣!還有……

他正腹誹著,哲哲提著銀酒壺過來,姿態幽美地給孔雀倒酒。索勒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手上,他心中一動,想到:這白眼狼愛幹淨,不會隨便讓人碰他的衣物,不會是哲哲姑娘給洗吧?這,一天少說換五六套吧?還不把人家累壞了?!

索勒發揮著他“憐香惜玉”的本能,直到看人家哲哲姑娘的纖纖玉手細膩光滑,連稍有不慎就會有倒刺兒的指甲周圍都如羊脂一般細膩,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