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瘟,在冷兵器時代,尤其是在草原和西域,足可以毀掉一個城邦或者民族,試問一個沒有腿的人怎麼可能打敗健全的人呢?
索勒心中也有些怕的,雖說還沒有成馬出事,可萬一呢?自己的舉動是不是太草率了?白狼的大營與陽關離得這麼近……不過,也隻能這樣做吧?真是馬瘟,也是在敦煌發現的,要傳染,早就過來了。
司馬丹看他心神不寧的,問道:“你想什麼呢?”
索勒趕緊道:“地鼠啊,你說如果真是馬瘟,白狼就要帶著人馬走了吧?”
“肯定啊,這還用說?”司馬丹拿小眼睛白著他,繼續道:“聽你的意思現在隻是小馬,萬一連大馬也被傳染上,那就是災難了!”
正這時,外麵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侍衛在門口站定,司馬丹道:“你們等會兒。”他出去了,和那名侍衛嘀咕幾句,然後侍衛轉身跑開。
司馬丹走進來,坐下道:“果然,白狼在調動馬群,探子說看到有兒馬倒地,外圍有濃煙升起,估計是在焚燒死馬。”
孔雀想了想道:“若是這樣,恐怕明天他就要走吧?匈奴人沒有馬,就相當於沒有了腿,別說外敵了,到時自己人就把他滅了,瓜分了他的領地和財產。”
司馬丹忽然起身道:“你們先用飯,我去安排一下,越是這時候越要防範。”
司馬丹走得相當快,一下就鑽了出去,索勒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笑道:“這家夥,真是耗子精,連走路都快!”
孔雀也看著他的背景問道:“據我所知,農都尉是管農事的吧?這個司馬丹怎麼看也不像會農業啊!”
“總得安排個缺兒不是?不然人跑了怎麼辦?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啊!”索勒想喝酒,結果一摸才想起酒囊掛在馬鉤子上了。
“又是鄭吉留下的?”孔雀的眼神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你們大漢不愧是上邦大國,人才濟濟,自己優秀就算了,這識人之功練得也好啊!”
“那是!”索勒不無驕傲地回道:“精絕自己不識貨,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給放走了,自己的損失啊!”
不一會兒,侍衛端著器具上來,告訴他們阿裏法和司馬丹走了,讓他們自己先用飯,吃完飯若累了,就還是以前的住處。
索勒點點頭,揮揮手讓侍衛下去了。兩個人都餓了,索勒拿著勺子,孔雀去揭上鍋蓋,這一提方知這玩意不輕,再想想剛才那隻熊怪可是熱鍋直接提過來的,看起來非常輕鬆,心說這貨真不愧是熊怪。
因為餓了,連湯麵都覺得上好,唏哩呼嚕吃完,兩個人方覺有了精神,看外麵的天色還早,索勒道:“我們出去耍耍,我那酒袋子還在馬鉤上掛著呢。”
他這一說,孔雀也去摸腰畔,這才發現自己的也不在。
兩個人便起身出去,為免注意二人走了小角門,這裏沒有什麼行人,也比較僻靜。索勒順手折了根細樹枝,含在嘴裏,看樣子是準備剔牙用。
現在外麵的氣溫冷暖正好,又安靜,散散步很是愜意。不過,遠方的天有些泛黃,看來夜間是要起風了。
索勒看孔雀一直一副若有所思、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便問道:“怎麼啦?要出恭啊,在那邊,看那個尖屋頂沒?下麵是豬圈,上麵就是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