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鬼影】237.睡覺睡覺(1 / 2)

孤至走了,索勒看著石板緩慢合上,一切都各歸各位,才走出了孤至的院子。

迎麵走過來的並不是孔雀,而是丹琳?

“丹琳?”索勒也很驚訝,緊走兩步和丹琳站在一起,笑道:“你怎麼過來了?”他四下巡視,發現孔雀沒在,隻有絳賓留下來的幾個侍衛,還坐在外麵曬太陽的老夫婦,還有那邊酒鋪斷了腳的老板,他正輕鬆地倚著門打著瞌睡。

“我一早去找你,店裏的老板娘告訴我絳賓帶你出來了,還告訴大概方向,我就找過來了,路上正巧遇到他,他就告訴我你在這裏了。”

丹琳的眼睛好亮,說話也很溫柔,索勒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與白狼是不同的,昨天她和白狼的話,索勒還猶在耳,也頗有些沾沾自喜。如果……

想什麼呢?索勒差點就給自己一巴掌,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又找了找,還是沒有孔雀的身影,丹琳已經道:“你找孔雀嗎?他和白狼走了。”

“和白狼走了?”索勒挑了挑眉,心說白狼來過了?他來這裏幹什麼?他一個匈奴單於會因為一個死人跑過來看熱鬧?帶走孔雀留下丹琳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是見色忘義的人嗎?

他沉眸不語,丹琳看著他,伸手拉了拉示意索勒看向自己,然後笑著道:“放心吧,孔雀沒問題的,其實之前我還有些看不起他的,覺得柯木孜姐姐看上他就是看上他的臉了,昨天晚上他一對四,我才曉得阿爹說的一句話沒錯!”

“說的啥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丹琳一字字說完,接著道:“你厲害,你的朋友肯定也厲害!你知道嗎,他們要拉孔雀入夥,說了你很多壞話,那個銅滑圭還說賴丹是他殺的,孔雀立刻急了,就要和他比試,還要立:“刀下無情,生死由命”的字據,銅滑圭都沒敢應,真是孬種。””

索勒看她說話有些不忿,小鼻子一聳一聳的樣子,紅撲撲的小臉一鼓一鼓的,像個熟透的紅果子,真想上去咬一口。

丹琳不知道他的心思,還在繼續說著:“那個特別胖的,叫……金木猜,他和孔雀打了一架,然……”

“上手了?”索勒有些意外,孔雀並沒有和自己說。不過看孔雀那付淡然的樣子,這肥豬肯定也討到好處。

果然,丹琳道:“打了,隻三招,孔雀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好厲害,連白狼都叫好呢!”

“嗯,他們都說了什麼沒有?”對於這個結果,索勒一點也不意外,不過既然孔雀沒有說,可以聽聽丹琳的話。

丹琳卻一撅嘴,跺了下腳道:“別提了,他們有時用匈奴語,可大部分是龜茲話,我根本聽不懂,哲哲姐姐也不……”

“等等!”索勒突然開口,打斷了丹琳的話,他又用生澀的龜茲語叫道:“阿公阿婆,去哪啊?”

丹琳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是叫自己停下,可現在也說不下去了,隻能看著索勒走向那對老夫妻。

互相攙扶的老夫妻互看了一眼,老叟竟然用漢語回道:“已經站了許久,我們年紀大了,都累了,每天這個點都要歇個覺的。”老叟漢語說的有些硬,但已經很不錯了。

“漢語說的不錯啊,阿公。”索勒笑道。

“西域人誰不會說漢家話啊?每年的大集,我們都要和漢人做生意呢!”

索勒點點頭,問道:“阿公阿婆,每天這個點都要睡嗎?”他一邊問一邊偷偷上下打量著他們。

這對老人年約六旬,都是精瘦的身材,佝僂著肩膀,四條腿都站不直。單看外表,他們確實就是普通的老人無疑,但是孤至和他們比鄰而居很久,不會看錯的。

“啊,年紀大了,起得早,現在也累了。”老婆子搭了腔,露出已經掉了半口的牙。

“阿公阿婆,家裏有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