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
這個殘酷的刑罰來源於漢室呂後。對於當年劉邦甚為寵幸的戚夫人,呂後除了毒殺了她的兒子,就是對她本身的迫害。
聽說和書中記載的是呂後命人砍斷戚夫人四肢,挖下雙眼成血洞,灌下啞藥再割了舌頭,割其鼻,以銅入耳至聾再切下耳朵,然後扔入茅廁,聽說過七日七夜,戚夫人才疼死。
他們都是後代,所以這一切都是從書中或人的口述知道的,隻聽說都令人毛骨悚然,索勒從未想過這一切會親見,還是生死兄弟的母親。
沒有人受得了自己的母親受這樣的刑罰。孔雀已經近乎於瘋狂,砍殺著一切阻擋在他與烏珠之間的人。烏珠的話令所有人膽寒,這裏人都會殺人,但把另一個折磨成這樣,試問誰做得到?連艾尼都偏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怯懦地吞咽了一下。
烏珠說得好興奮,獰笑著發泄著自己心中那變態的張狂。
“我比漢家的呂後要仁慈一些,我知道蘭姐姐好幹淨,怎麼能扔入茅廁呢?不如放在盛酒的甕中,還有啊,我可沒有弄聾姐姐的耳朵,所以啊,姐姐可是聽得到的!”
“啊!殺了你,老妖婆,殺了你!”孔雀開始狂叫,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惡毒的女人!受到這樣的酷刑,又被放在酒甕中,哪怕是空甕,那酒氣尚在,割個口子抹了酒尚且疼得要命,這樣被酒氣熏著,誰受得了?
索勒眼睛也已經憤怒得冒出了火,但他強令自己保持理智,一旦自己和孔雀一樣瘋狂,就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他又轉頭看向酒甕中的蘭閼氏,這明明是一個溫柔淑婉美麗高貴的女人,現在已經看不出人樣了。不知道烏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蘭閼氏一直多病,身體並不好,可她竟然還活著,索勒看到她在顫抖,她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嘴的嘴,正大張著,顫動著。
她活著,但是,二天?三天?還是七天?她隻會活活疼死,烏珠就是要她疼死!
索勒偏頭看了看孔雀,一咬牙提著刀向酒甕走去。抬甕的兩個人是匈奴人,現在已至中秋,他們卻赤著膀子,露著魁梧壯碩的胸肌還有黑濃的胸毛。
這兩個人不屑地看著走過來的索勒,從他們蔑視的眼光可以看出,對於這個還不到他們胸口的漢人,他們隻想出兩個字:找死!
所以他們並沒有看重索勒,哪怕是索勒已經抽出刀來,其中一個還在考慮要不要抽自己的刀,還是直接擰下索勒的頭來,另一個則連理都未理。
無疑,那個匈奴大漢選擇了後者,因為索勒的刀已經給他開膛破肚,他的手還保持著伸向索勒的脖子的動作。
另一個匈奴大漢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麵前這個漢人非常厲害,他想快速抽刀,但還是晚了。索勒的手從第一個大漢的胸腹移開,直接移到他的麵前,快如閃電。
匈奴人隻眨了眨眼,再反應過來時,索勒的刀已經劃開了他的喉嚨。
兩個匈奴人站在那裏不可置信地瞪視著索勒,一個捂胸一個捂脖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然後撲通倒地。
索勒走到酒甕麵前,看著那血乎乎的頭和一半脖頸,他取出匕首又看了眼孔雀,然後手中的匕首準確地劃在大動脈上,結束了這個痛苦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