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很快將索勒團團圍住,戰馬卷起濃濃的沙煙,白狼捂住口鼻右手食指一抬,馬兒這才停下。
煙很快隨風散去,白狼與索勒相互瞪視著,互不認輸。良久,白狼才收回目光,冷冷道:“索勒,你已經是喪家之犬,本王懶得理你,趕緊讓開!”
索勒沒有動,也沒有言。白狼繼續不屑地道:“嚇傻了?本王不屑殺你,趕緊逃命去吧!”
說完他便抬起頭望向那邊的孔雀,仿佛索勒根本不在。隻不過,他剛要喝馬前行,索勒的刀馬上揚起三寸,做足了進攻的架勢。
感受到殺氣,白狼的戰馬竟然挪兩步,停滯不前。白狼挑了下眉,撇了撇嘴角,很是狂妄地道:“怎麼?你都這樣了,還想與本王打?”
“白眼狼,你盡管放馬過來!”索勒張揚地翹起唇角,露出他招牌式的張狂之笑,目光也恢複了以往的狂熱,有如準備噬血的猛獸。
“滾開!”白狼抽出馬刀指向索勒:“再不走,本王便下令讓這群馬把你踩碎!”
索勒“哈哈”笑了兩聲,若不是風緊揚起了沙,他肯定是一通狂笑,他閉著嘴等那陣沙過了,冷冷道:“少廢話,盡管來!”
白狼目光露出狠意,他剛要抬手示意進攻,目光卻躍過索勒,吩咐道:“放他進來。”
人馬自動讓開,孔雀進了包圍圈,站在索勒身旁,低聲道:“讓你久等了!”
索勒盯著白狼,頭偏向孔雀故意道:“我叫他白眼狼你還不樂意,他還真不屈!”無視白狼投過來的噬血目光,接著道:“納,這是來斬草除根的!”
相對他二人的劍拔弩張,孔雀很是平靜,索勒看他這樣,也收斂了一些,小聲道:“我把白狼的人頭送給你怎麼樣?”
孔雀掃了他一眼道:“我自己取!”
索勒明白,往後退了一步,讓孔雀立於白狼麵前,他則站在孔雀的身後,開始尋思著這場生死戰該如何打,如果要開戰,自己就迅速踏著孔雀的後背,長刀完全可以掃到白狼,不死也要砍到他的馬,讓他掉下來,孔雀在下麵就很好解決了。
他自尋思他的,孔雀看向白狼,冷冷道:“狼王是為艾尼和烏珠斬草除根的?”
曾經同生共死的夥伴現在卻這樣,白狼既唏噓又尷尬,他放軟了語氣道:“艾尼算什麼東西,我能讓他上位也能拉他下來!孔雀,我也可以讓你登上樓蘭的王位,不,你我聯手,我會讓你成為西域王,統領西域諸國。”
孔雀笑了,有如以往的笑,風清雲淡般。不過,他已抽出了彎刀,指向白狼,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道:“我隻想殺了你,拔刀吧!”
白狼的目光漸漸轉冷,最後森然而語:“孔雀,我不會和你動刀,你要走可以,但要留下你所知道的全部秘密。”說完,他也覺得自己的話風轉得過於生硬,又放柔了一些道:“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你永遠是我白狼的上賓,我剛剛說的話,也永遠有效!”
久未說話的索勒聽他說完,當即碎了一口,斥道:“真麻應,白狼,你要臉不?樓蘭大汗怎麼死的?你知道蘭閼氏……”考慮到孔雀的感受,索勒沒有說下去。
白狼立刻瞪向他,滿腔怒火化為騰騰殺氣,他咬牙道:“殺了這個漢人!” 誰知他話音還未落,索勒已飛身躍起,右腳尖輕點孔雀肩膀,身軀縱身空中,手中長刀借勢砍向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