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餓死了
再入白龍堆,兩個人邊走邊說著一些陳年舊事。索勒聽到這兩個西域傳奇人物竟然還和張騫有關,產生了些興趣,開始盤算。
“博望侯元鼎三年離世,已經過了三十五年了,他建元二年奉命離開長安,然後在匈奴被扣壓了十年再逃出來奔西域,這……確實是很久的事了,算算看啊……”索勒開始推算”天山紅”和”紅山”的年齡,以及現在還在世的機率有多大。
“張博望要是活著的話,現在是八十五六,那對因他散了的西域鴛鴦當時已經是很厲害的組織首領,又還沒有成親,那當時的年紀怎麼也要到二十左右吧?這麼算的話,他們應該比張博侯小十五歲左右,要是活到現在也要七十歲左右了……如果還活著,他們對”紅山”和“天山紅”這兩個組織的影響力還有多大?”
“他們早就失蹤有……四十年左右了!”孔雀繼續講前塵:“他們出樓蘭後情斷,又打了幾次,引得兩派都成了死敵,有你沒我的那種,“天山紅”一氣之下就走了,從此了無音訊,再後來,”紅山”首領也消失了,不知道是去了你們長安找張騫,還是去找”天山紅”了。他們一走,餘下的人群龍無首,有如一盤散沙,再加上匈奴人不再囂張濫殺,漢人和西域人友好通商,誰不想過安生日子,所以這兩個大組織就慢慢消失了。”
“消失了?卻在這裏被咱們遇上了,還是兩個,隻是湊巧嗎?”索勒邊問邊尋思著。
孔雀搖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湊巧,但我要告訴你,昨天塌方時,有一名大漢上去了!”
“大漢?”索勒偏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笑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一個大漢可以撼動一塊巨石,讓它塌了方?那要多大的力氣啊!”
孔雀歎了口氣,白了一眼索勒道:“虧的你在西域幾年,這白龍堆一年也要過個幾次,卻一點也不了解這些崖爾丹。”說著,他伸手拿出刀,卻不拔鞘,在一塊白色崖爾丹上用力一甩,就見一陣白煙,跟著“嘩啦啦”,碎石亂屑掉下來不少,還好風大,這些白煙瞬間就被卷走,留下地上的碎屑,還有崖爾丹上剛剛龜裂的幾道長紋。
孔雀看了眼索勒,索勒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訕笑道:一著急就忘了!
其實他知道這些崖爾丹橫亙在此不知多少萬年了,都鬆脆的很,趕上有裂的,跺跺腳都能讓它塌了,就比如現在這個剛剛被孔雀打出的裂痕,絕對經不起了第二次了。
這本不值得大驚小怪,是自己一時發懵找錯了方向,該要問的是那個大漢。索勒趕緊問道:“你沒有及時和我彙合,就是追那大漢嗎?”
“嗯”孔雀點頭:“不止他一個,至少有三四個。我隻追著一個沒一會兒便失去了蹤影,又不敢再找,就回去和你彙合,結果就看到一個魁梧大漢的影子站在上麵使勁的一掄,那塊崖爾丹就塌方了。也幸虧是在白龍堆,要是其他地方的崖爾丹,又哪裏看得見?你們就要被活埋了!”
“這麼說這不是天災,是人禍?”索勒也是吃了一驚,昨天夜裏竟然有三四個“幽靈”虎視眈眈地窺視著自己,他們的目的何在?
想了想,索勒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若我們是他們動手的對象,他們不會一夜都沒動靜,看來,他們都是針對克孜塔的,正因為我們的出現,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那他們就都是”天山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