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一想別無他法,點頭答道:“至今日始,我便喚作呂誌。”
“恩!”呂母滿意的一點頭,接著說道,“你有長兄呂育,已然亡故。我尚有六子,與你一般,皆是可憐孤零之人,認我為母。雖有年幼於你者,然長幼有序,你排行為八。”
呂母又道:“這巴哈爾,乃為母未嫁之時,家父行商關外,收留的孤兒,也是苦命之人。與我一直兄妹相稱,你當稱之為舅,尊之敬之,不可當作管家使喚!”
“義母放心。巴舅兩番救我性命,縱無義母交待,李誌……呂誌今生今世不敢相忘!”李誌言道。
“哈哈。叫什麼八@九,難聽的很,叫我老巴就好,私下裏東家不在,就喊我聲老哥,一家人,何必搞的那麼生疏!”巴哈爾咧嘴笑道。
轉眼半月過去,李誌在呂母貼身丫鬟紅線的細心照料下,傷已大好,便於後院活動身體。正巧趕上巴哈爾前來探望,見了李誌哈哈一笑:“堂堂漢子,在這伸胳膊伸腿,豈不丟人?與我到前院飲酒去!”
李誌叫了聲巴舅,見巴哈爾臉色不悅,連忙改口叫了聲老巴,又覺別扭,不禁愣在那裏。
巴哈爾見李誌窘態,甚是開心:“哈哈,就叫我老哥,那幾個小子都這樣喚我!”
“那好,老哥!”李誌道。
“好什麼好?陪老哥去前麵喝酒才叫好!”巴哈爾說完,拉著李誌便走。
“老哥,老哥,小弟實不會飲酒啊!”李誌跟在身後為難道。
巴哈爾回頭向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李誌:“這世上還有不會飲酒的男兒?”
李誌聞言大窘:“實是不會,非不肯相陪。”
“你這人實在是無聊,我到崮河找老三@去,那小子才對老子的脾氣!”巴哈爾說罷,鬆開李誌,調頭便走。
李誌一想,自己來了半月,六位兄長從未見過,巴哈爾口中的老三,八成就是三哥了,即是兄弟,便應該多多親近。便叫道:“老哥等等!”
“咋,你小子又會飲酒了?”巴哈爾回身笑道。
李誌把心中想法一說,巴哈爾又是一笑:“你小子,心倒細致,走,我帶你去!”
到得崮河,卻是一番熱鬧場景,幾百漢子光著上身,拿著各種工具,正埋頭挖掘河道。雖都是衣衫襤褸,卻個個孔武有力,李誌立於其中,卻有鶴立雞群之感。
巴哈爾人緣很好,眾人見了他,都停下手中家夥,笑著打招呼,更有膽大者調侃道:“紅毛怪,何時有空,再比酒量!”
“哈哈,你個老賴,比就比,看誰又被抬著走,不過,你倒是摸@摸兜裏,有沒有酒錢。”巴哈爾也不示弱。
旁邊另一人叫道:“你休說人家,你巴哈爾又何嚐彙過酒錢,呂母早晚被你們幾個老酒鬼喝的揭不開鍋!”
這人話一說完,立即引來眾人一頓奚落:“你這個叫鴨子,什麼時候能改了你的烏鴉嘴!”
那人也不還口,隻是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