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看著李誌擠眉弄眼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巴哈爾也嘿嘿的憨笑起來。
幾兄弟這才明白李誌心意,合著抱了過來,齊吼道“齊心協力,生死相扶!”
巴哈爾見呂母一直不言,便開了嗆:“東家,這幾個小子是鐵了心了,恐怕是打都打不走了,再說育兒大仇未報,我們也不能引頸就戮,定要與官府拚個你死我活。現在外麵世道,幾個小家夥出去也難尋生路,不如留下他們,也是個幫手!”
“是啊,是啊!”幾兄弟連忙點頭不送。
老三代明更是直接叫道:“反了,反他娘的,我去召集河工,殺進縣衙,拉出那狗官,一刀砍了,給大哥報仇!”
“此事暫且不提,且看明日縣衙如何處理,都回去睡吧!”呂母終於開口,說完,也不顧眾兄弟,起身帶著紅線進入後堂。
兄弟幾人哪裏睡的著?便在正堂對坐商議。
“與其坐著等死,不若明日率了河工,殺上縣衙,一刀砍了那些狗官,我等自己做那縣令,也快活威風一回!”代明率先開口。
很少說話的老七秦順開口說道:“海曲乃大縣,城高牆厚,五百兵馬,恐難以取勝,必用奇計,方可攻下。”
“縱使攻下,又有何用,無需朝廷派兵,僅本縣兵曹所轄人馬,便可重新奪回城池,到時我等去向何處?”李誌非常不讚同攻打縣城的想法,如若不動,動必想好完全之策。
“上山!”老四呂衛道,“奪了縣城,劫了金銀米糧,棄城上山,再征集左近難民,但有糧食,征兵必易,整頓隊伍後,再攻城掠地,如此反複,再強大後,便有實力與官兵一戰!”
“如此與山賊何異,奪了縣城,當操練兵馬,與官軍堂堂一戰,勝必揚威,天下苦朝廷苛政已久,前來投奔附庸者必眾。然後再圖下步!”路文不同意老四呂衛所言。
李誌對二人說法,皆不讚同,他們所設計的一切,都是在必然取勝的情況下,他雖然不懂戰陣,但由前次比試,得到總結,戰場形勢,千變萬化,絲毫細節便能決定成敗,所有計劃都會脫離設想,他非常堅信趙師傅的教誨,輕易不出手,出手不留情。在沒有充足把握之前,最好安奈不動,動必須要決勝。
但具體應該怎麼做,他心裏也沒把握,所以就不敢亂言,低頭沉思。
“唉!可惜了,今天巴老哥解散了河工。我等急切無兵馬可用,要以我意,剛殺了那幫狗差役,便率人殺向縣城,打他個措手不及,出其不意。”代明拍著大腿遺憾道。
“當會有部分河工留下,畢竟我呂氏待他們不薄.”秦順道。
“老七,你是一向憨厚,不了解人心,大難臨頭,他們撇開關係,尚且不及,怎會與呂家同患難?你等不見那幫百姓聽得呂家獨擔罪禍後的嘴臉?”呂衛冷哼道。
呂衛所說也是常情,趁吉避凶,乃人之天性,但李誌不完全讚同,呂衛所說未免偏激,他依然記得那幫百姓感激涕零,叩頭不止猶如搗蒜的畫麵。
“且看義母明日如何安排吧,或許縣令畏呂家勢大,不敢加罪,未嚐可知!”路文安慰眾人道。
幾兄弟聽罷皆是一笑,老五路文的確書生氣太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