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故人(1 / 2)

臨忻離此幾百裏之遙,此人到此何幹?而且又神神秘秘?李誌一邊悄悄跟蹤一邊在腦海中過濾著自己熟識的每一個麵孔,但總是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海曲縣畢竟大縣,雖天已全黑,但路上任由稀稀拉拉的行人,但見那黑影七轉八彎,專挑無人處行走,好像是欲行歹事,不願遇人一般,但他怎料到李誌一直悄悄的跟在身後?

大約在城中轉了半個時辰,那黑影確定身後無人跟蹤之後,便來到河邊,在碼頭處上了一艘小舟,也不說話,那船夫便直接將船搖向河中心停靠的一艘兩層大船。

定是歹人無疑了,而且籌劃的還不是一般的小事,既然駛入河心,定是不願有人知曉了。哼哼,今天偏偏不隨你願。李誌下定決心,要跟蹤到底,因為在他記憶中,他認識的臨忻好人已經全部死@光了。

泅渡這條小河對李誌來說並非難事,更何況,天下久旱,這河早已不甚寬了,當下也不多想,抽@出藏於身後的長刀,咬在口中,便下了水。

大船一周無光,隻有頂層船艙傳出若有若無的微弱燈光,今夜又非滿月,所以李誌遊到船邊,依然沒人發覺。李誌抓@住船梆,雙臂用力,躍上甲板,貓著腰向頂艙靠近。

艙內卻是兩人,其中一人道:“怎得又生變故?這海曲本就是是非之地,多留一日,便多添一分危險!”

李誌一聽這聲音更是耳熟,壯著膽子慢慢靠近窗戶,以能夠聽的更加真切。

另一個道:“本來已經相見,他所帶從人突然找尋過來,說是走失了一個夥計,他便帶人回去匆匆尋找,想也不能怪他,此事本就絕密,若是走漏風聲,定然凶多吉少。”

“也罷了,此番買賣,數量巨大,縱是冒些風險,也是值得,姑且再多等上幾日!”

李誌已經貼在窗戶邊上,捅破窗紙,眯眼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臨忻亭長謝祿,他怎會在此,萬分驚訝,不禁“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艙內二人,聽的窗外有聲,謝祿濮的一聲,先吹熄了油燈,另一人卻直接破窗而出,曲手成爪,直掐李誌咽喉。

李誌慌忙中後退半步,長刀豎起,擋封那人攻勢,眼看那人手要抓在刀刃之上,卻突然收臂,喊了句:“好小賊!”腳上卻是不停,雙腳連環踢出,李誌躲過一腳,躲不過第二腳,一不小心,便被踹倒在甲板之上。

亭長謝祿也已出艙,手中長劍直刺躺在甲板之上的李誌。李誌翻身一滾,躲閃開來,又一刀揮開,逼退那夜行人,急忙起身,三人形成對持局麵。

“小賊,你是什麼人?”那黑衣夜行人冷冷問道。

借著微弱月光,李誌定睛一看,怪不得一直覺得眼熟的很,竟是那日自己被關在大牢時,給自己送斷頭飯的獄吏,他怎麼和亭長謝祿在一起?對了,聽巴哈爾說,自己當初能夠脫險,多虧了此人之力,按理說,此人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小聲問道:“你,你是臨忻獄吏?”

此話一出,亭長謝祿和獄吏徐宣皆是一愣:“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他們早把我給忘記了吧。他們手下殺人許多,也活人無數,怎麼會記得我這個差點被冤死的無名小卒?看來,要想讓人記起,就得有讓人記起的資本,那就是要強大自己,聽他們言論好像在此等人,所等之人竟然爽約了,二人縱心中有氣,也隻能等著,這也許就叫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