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聞言驚訝的看著呂母,怎麼可能把自己留下?不是一直都是二隊在看守山寨麼?怎麼突然留下自己和四隊?四隊雖是輔兵,可是人數卻是最多的一隊,那三隊可總共隻有三百人,去戰的人手未免偏少。而且除了三隊能有與官軍正麵一戰的能力之外,其他兩隊估計都很難與官軍抗衡。義母為何如此安排?難道是她不信任自己了麼?
四隊隊員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各隊離開,眼見著其他各隊隊員從自己身邊走過,一個個興高采烈不說,還對自己擠眉弄眼。
“鐵石頭,看好家哈,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劉家娃,喜歡什麼花式啊,等老哥回來,給你帶點布料繡花哈!”
四隊聽著這些調侃,一個個更是氣的直跺腳。但隊正沒有下令,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隊,上前去捶打調侃自己的朋友!
而其他各隊看著四隊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是一個個挺直了腰,昂著頭,一臉驕傲的隨隊伍開拔。
幾個三隊的老隊員,因為與李誌是老相熟了,便壯著膽子喊道:“八少主……”
李誌卻一直看著呂母騎著馬緩緩的從自己麵前經過,一言不發。
四隊眾人看李誌沒有反應,又開始央求劉師:“隊副,你好歹說句話啊,這能把人憋屈死啊!”
劉師看李誌沒有說話的意思,忍不住長歎一聲低下頭去。
李誌看著呂母的背影,忍不住淚花要在眼眶裏打轉,他又何嚐不是一肚子憋屈?
突然,李誌撒開腿追向呂母。
呂母勒馬:“何事?”
“沒,沒事,孩兒祝義母旗開得勝!”李誌紅著臉,吱吱嗚嗚道。
呂母又何嚐不明白李誌心事,歎了口氣:“老八,好生看守山寨,這是大夥的家,讓大家回來後有個安穩的窩,便是大功一件!”
“孩兒領命!”李誌躬身答道,但口中卻開始發苦。
是的,這個簡陋的山寨是眾人的窩,隻要它還在,眾人心裏就有了牽掛,有了歸屬。內心想到山寨就會在這寒冬中增加絲絲溫暖。
李誌下定決心要守護眾人心中這份溫暖,他將四隊分成兩班,輪流值守山寨。然後自己獨自在空蕩的山寨裏晃蕩,眾人也知道他心情不好,皆不敢來打擾他。
李誌又找到紅線,從紅線的後備隊中又選取了一百精壯,交給了鐵石頭,讓他們在山腳下各個險要之處,挖設陷阱機關。紅線笑他,是不是義母不在,就沒有了安全感,李誌嘿嘿一笑,左右無事,打發寂寞而已。然後又纏著紅線,討要酒喝。
紅線心知李誌本不好酒,隻是心中鬱悶,無以宣泄而已,就破例將本已為數不多的酒水,給了他一小壇。天剛一黑李誌就像抱著寶貝一樣,躲在屋裏,獨自躲在屋裏品了起來。
喝著酒,心裏卻開始出現呂母及幾個兄弟與敵人廝殺情景,雖然他知道呂母他們現在百分百還在路上,但是那一片喊殺的場麵還是不時的出現在眼前。
李誌又喝了一碗,突然聽到殺喊聲,李誌笑著搖了搖頭,唉!自己到底是有多弑殺?連這都能誤聽。
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淡去,又有殺聲隨著山風傳進耳中,李誌頓時一個激靈,急忙起身走出屋來。見山腳下火把晃動,顯然是有人趁夜強攻山寨,山寨裏更是人影晃動,到處奔跑著山寨裏的百姓,呼喊著不知道該往哪裏跑。
李誌轉身進屋操@起馬戟便往寨門走去,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亂,現在呂母不在,紅線又是女流之輩,自己應該把這個責任擔起來,告訴他們,自己就在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