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頭又是一聲大吼:“投降者免死!”
眾官軍聞言,如臨大赦,毫不猶豫,丟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道:“我等本也是窮苦人家,為了糊口才不得已加入官軍,現在希望大王收留,讓我們也加入義軍!”
溫融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官軍,手中拿著長劍,擺出了防禦姿勢,寧死一戰。
此時,天已微亮,溫融鶴立雞群般的站立在跪地投降的官軍之中,此副景象,讓鐵石頭想起了以前自己房屋的煙囪。一樣矮矮的小屋,一樣孤單的煙囪,同樣呆呆的矗立著,從不在晨光中冒出一點炊煙。
整個營地異常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溫融,但溫融卻像看不見一樣,鎮定自若的用劍尖指著李誌。
跪在地上的官軍拽了拽溫融的的褲腿,小聲的說道:“溫娃子,當官的都跑了,投降吧,別倔了,他們都是赤眉妖匪,吃人心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跑?往哪裏跑?”一個女子聲音冷冷從人群外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見紅線騎著匹戰馬,緩步過來。剛才逃跑的副將雙手被縛,批頭散發的被拖在馬後。劉琦帶著一幫百姓押著繳了械的幾十名官軍在後麵跟著。
地上的官軍見了,一個個在心中幸災樂禍的想:“該!”可想歸想,但領頭的被俘了,他們就更沒了底氣,個個慶幸,還好投降的及時。
鐵石頭急忙迎了上去:“六小姐,你怎麼來了?”
原來,紅線聽得山下殺聲大起,詢問得知,李誌帶人偷營去了。她知道四隊剛組建不久,沒有太強戰鬥力,官軍又人多勢眾,恐李誌吃虧,就召集山上精壯,從奎山另一條小路下山,想配合李誌夾擊官軍。不想剛剛趕上官軍從此潰逃。
紅線當即帶著百姓就衝了上去,官軍早被殺破了膽,以為又中埋伏,個個爭先恐後跪地投降,那副將也像沒頭蒼蠅一樣自己紮了過來,紅線便也大度的講他“收”了。
那副將知道李誌是領頭人,跪地膝行到李誌身旁,抱腿痛哭,述說各種被逼無奈,身不由己。
李誌厭惡的將那副將一腳踢開,用手中短戟指向溫融。
“溫融,我命令你,跪下!”那副將見李誌滿臉殺氣的對著溫融,以為李誌不肯饒恕自己,是因為怨恨溫融不肯投降,而遷怒自己。
副將見溫融依舊沒有反應,竟然起身,踉蹌的走到溫融身前,一腳踹在溫融肚子上:“你吃豬油蒙了心麼,你自己尋死可以,別牽累大家!”
溫融往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歎了口氣,閉上眼睛,緩緩鬆開手,短劍“哐啷!”一聲跌落地上。
那副將又慌忙小跑著來到李誌麵前,呸著笑:“大王,這小子腦子有毛病,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現在已經投降了,我命令他投降的。”
李誌卻冷冷的道:“別人降的,他降不的,今天我非要了他的命!”
“這……這……”那副將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這,這不合規矩啊,說好的投降不殺啊!”
眾降兵也附和起來。
“哈哈哈……”李誌一陣狂笑,“我的規矩,就是,殺我兄弟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