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惡婦說完,便一把推開徐安邦,如一頭發了瘋的母牛一般衝了出去。
聽著威脅,劉芒眼中殺機頓現,雖然他沒有家人,但醫館之人,也是她的禁臠,誰都不能碰!
“劉神醫,都怪我教妻無方,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見劉芒反怒,徐安邦趕緊上前:
“您就看在華老和季老的份上,救救我父親吧。”
見劉芒依然蹙眉,華雨桐趕忙上前勸慰道:“劉芒,看在爺爺和季爺爺的份上,你就幫幫他吧。”
劉芒環視一周,發現眾人都衝自己點頭。
他沉吟一聲,道:“罷了罷了,就幫你一次吧,不過如果那惡婦再敢出來阻攔,那就不怪我了!”
見他答應下,徐安邦大喜,慌忙上前道:“家父臥病在床,不方便來下床,還希望神醫能屈尊隨我去一趟寒舍。”
既然已經答應救治,劉芒也不再說什麼,讓楊大壯拿起藥箱,跟他上了車。
華雨桐在猶豫了一下,也鑽了進去,不等劉芒開口詢問,便說道:“我的醫術也不賴,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幫到你。”
劉芒想想也是,便不再說什麼。
見劉芒竟然帶著一個華雨桐走了,醫館的兄妹倆,心中都不由泛起一絲的酸意。
……
劉芒一行來到徐安邦的住所,見到了他病床上的父親,眉頭不覺得皺了起來。
“神醫,請您施救。”一旁的徐安邦恭敬地說道。
不用搭脈,劉芒便已基本確定,病床的這個老者早就該死了,現在還活著,完全是靠大量藥物幫忙提著一口氣,一旦停止用藥,分分鍾就去見閻王。
想到這裏,他回過頭來說道:“徐先生,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用藥提著老人的一口氣,完全是在讓老人受罪啊,不妨停止救治,讓老人安然離開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徐安邦還沒說話,華雨桐先不幹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咱們做醫生的也不能放棄啊。”
“你先去診治一下再發表意見。”聽到她這番大道理,劉芒不耐煩地說道。
華雨桐冷哼一聲,直接來到老者跟前,伸出手來開始為他把脈。
片刻之後,她一臉驚愕的回過頭問道:“怎麼會這麼糟糕?”
“哼,這位老先生早已不屬於這個世界,他身體內的所有機能都已被破壞,即便不生病也很難活下去,但凡生一點小病,哪怕是小小的感冒,也會給他帶來莫大的痛苦,現在他活著,就是在受罪。”劉芒盯著徐安邦,一字一頓的說道。
劉芒信奉道家學說,對於生老病死,極為看得開,塵歸塵,土歸土,來的來,去的去!
在劉芒的審視下,徐安邦蹲下,懊惱的抱起頭:“我知道,我父親活著就是在受苦,但是他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死,他若一死,整個徐家立馬就會土崩瓦解,為了整個家族,這份苦他必須吃。”
他的話語裏透著濃濃的無奈,屬於世家大族的那種無奈。
看著蹲在一旁的徐安邦,華雨桐不免升起一絲的同情,抬頭看向劉芒,道:“你有辦法嗎?”
劉芒無法理解這份無奈,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便會盡力做好。
“辦法是有,但也隻能讓他活一年,一年之後,即便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聽此,徐安邦愣了下,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一年可以,一年可以!”
別說一年了,即便是一個月,對他而言,那也是極大的收獲,那就拜托神醫了。”
見他已經決定了,劉芒也不再囉嗦什麼:“那你們都出去吧,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徐安邦和華雨桐退出去之後,劉芒來到老者身邊,將自身的真氣緩緩地輸入到了老者的體內,真氣包裹他受傷的髒器,勉強能阻止惡化,但是這也僅是暫時的修複,一年之後就會失效,老者也會瞬間暴斃。
隨著真氣的輸入,老人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而劉芒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的蒼白,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劉芒停止了輸入,對著門外喊道:“行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