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邢父一臉不善地看著他,劉芒是一頭的霧水啊。
這個氣氛不對啊,自己第一次上門,你不說讓我感到賓至如歸吧,也沒必要讓我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吧,這一家人弄得如臨大敵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來搶親的呢。
見他一直不說話,邢父嚴重的不滿更甚,忍不住冷哼一聲。
“呃,一菲說的對,我是醫生,一名中醫。”
劉芒回過神來,雖然又回答了一遍,但心中也有了些許的怒氣。
“中醫,像你這麼年輕的中醫我還是頭一次見呢,中醫不大多說都是一些老頭子嗎。”
邢一菲的大哥邢一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眼睛疑惑地盯著劉芒。
“我的醫術是跟家裏的長輩學的,現在的年輕人多不願意學中醫,所以就很少見年輕的中醫醫生了。”
劉芒簡單的做出了解釋。
“也是,現在誰還願意學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中醫從本質上來講,就是帶著些許的迷信,年輕人肯定不願學,也就能騙騙老頭老太太。”
邢一菲的一位堂哥,滿臉不屑,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位堂哥乃是軍區的軍醫,從小接觸的就是西醫,對於中醫,他是從骨子裏看不起,連帶著中醫醫生,也一起諷刺著。
“一豪哥,話不能這麼說,中醫也有他的神奇之處啊,劉芒的醫術就很好。”
邢一菲擔心劉芒生氣,趕忙開口替他說話,一麵不住地向他打眼色,讓他別衝動。
劉芒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家人都對他頗有敵意,上來擺出這個陣仗,完全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想到這裏,劉芒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笑容,懶得和他爭辯什麼。
倒不是他不敢爭辯,而是不屑,對於那些虛名,劉芒從來沒放在眼裏。
“行了,進屋吧。”
邢父冷冷地看了劉芒一眼,轉身進了屋。
邢一菲趕忙湊上來,滿臉愧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家人就是這樣,你忍一忍啊。”
“哼哼,沒事!”
劉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跟了進去。
進了屋,桌子上早就擺好了飯菜,邢一菲的家人都已經落好了坐,唯一留下的便是一個末座,和一個靠近邢父的位置。
很明顯,這個末座就是為劉芒準備的。
邢一菲看到這裏,火氣再也壓不住了,這哪是給劉芒下馬威,這分明是不給自己麵子。
想到這裏 ,邢一菲拉起劉芒,走到末座旁邊的位置,對著她的一個堂弟說道:“邢一衝,去那邊坐。”
那位堂弟貌似很怕邢一菲,不由地縮了縮脖子,輕聲道:“老姐,這不好吧?”
“快點!”
說著,直接對著那小子的屁股來了一腳。
邢一衝痛叫一聲,齜牙咧嘴地走到了邢父身邊的座位做好,頭低得如同受了氣的小媳婦。
劉芒和邢一菲在末尾的兩個座位上座好,眾人開始用餐。
沒有酒,眾人隻是幹巴巴的吃菜,餐桌上的氛圍壓抑到了極點。
飯吃到一半,邢父放下手中的筷子,突兀地來了一句:“吃完這頓飯,拿著你的東西,馬上離開,以後不許再和菲菲來往。”
劉芒這邊還沒啥反應,邢一菲卻不幹了,將碗筷重重地一摔,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