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生怕劉芒再說出什麼更嚴重的話,剛忙上前提醒道:“過了,過了。”
劉芒卻絲毫不去理會,冷哼一聲:“過了嗎,我倒是不覺得,陳大哥,你現在就去找你那個弟弟拚命去,等你死了,兄弟我肯定會去替你報仇的,去吧!”
說完,劉芒直接背過身去,一副你自便的樣子。
到了這個時候,陳應天也醒悟過來了。
是啊,自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進陳家,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既救不了父親,也殺不了陳應海,到頭來反而有可能會連累到蒙蒙他們,
想明白這些,陳應天不由地長歎了一口氣。
劉芒聽到他的這聲歎息聲,知道他想明白了,於是轉過身子,用平淡地語氣說道:“陳大哥,我剛才說了,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陳應海雖然奪取了家主之位,但卻不敢把你父親怎麼樣,弑父這個罪名天理難容,他是絕對不願意背的,若是背下來,他這個家主之位恐怕也坐不穩。”
劉芒將其中的厲害關係分析給陳應天聽,希望能打消一些他的擔憂。
陸靜接過劉芒的話繼續說道:“陳叔叔,劉芒說得對啊,對陳應海來說,你的父親就是他的一個籌碼,而這個籌碼既可以讓你有所顧忌,也是他坐穩家主之位的保障,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對你父親下手的。”
“陳大哥,你聽到了吧,別看你活了一把年紀了,看事情還沒有兩個年輕人看得透徹呢。”
徐安邦一邊揉著有些紅腫的臉龐,一邊嘟囔到。
三人的話讓陳應天的眼神越來越亮,到最後更是一把握住了劉芒的肩膀說道:“劉老弟,你們說得太對了,是我太糊塗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見他終於恢複正常了,劉芒不由地鬆了口氣,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道:“我認為吧,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趕緊睡一覺,丫的,困死了。”
“啊?”
陳應天麵色一苦,但見天色實在已經太晚了,也不能在說什麼了,於是便一同住在了徐安邦的家裏。
第二天,劉芒被陳應天直接從被窩裏揪了出來,按到餐桌旁。
睡眠嚴重不足的劉芒,眼皮耷拉著,有氣無力道:“我滴哥來,這才幾點啊,沒必要這麼早吧?”
坐在他一旁的陸靜笑著遞給他一根油條,說道:“行了,快吃吧,吃完後想想,咱們該做些什麼?”
眾人吃過早餐,圍坐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徐安邦醞釀了一會,率先開口道:“我覺得,咱們現在還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再加上最近你們又剛對上周家,所以應該避其鋒芒,反正陳老爺子也沒什麼危險,不如拖上一段時間再說!”
他這話剛說完,便發現陳應天正惡狠狠地盯著他,一副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於是急忙改口道:“當我沒說!”
陳應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劉芒說道:“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盡快救出我父親,至於陳家家主之位,他想要,那就讓他做好了。”